她麵無表情的盯著楚牧和,聲音冷靜許多了:“牧和,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嗎?雖然那個死者即便沒有這件事也活不久,可你這樣做已經形成了故意傷害,你這是對一個企業的算計,你已經涉嫌商業罪了,你.......”
“我知道,我都明白,可我並不後悔,真的初初,我不後悔,一點兒也不後悔,所以不要再為我感到有任何的難過了,好嗎?”
楚牧和的態度始終依舊,他整個過程的態度也始終都是很平靜,尤其是跟簡初坦白的時候,他沒有絲毫的惋惜和悔意,反而有一種大。大鬆了口氣的感覺。
他的心思簡初自然也是看在眼裡,更明白他早就猜到她已經知道了,並且還在跟蹤他,所以才製造了此刻這樣的一幕。
她沒有回答楚牧和的問題,而是問:“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我已經懷疑你了?”
“好些天了,大概是從你試探我開始。”
他如實回答。
簡初擰著眉不可置信:“你既然已經知道我懷疑你了,你又為什麼還故意把我帶到工地去看你跟小趙見麵?”
“初初,我說過了,隻要你想知道的,我都不會對你隱瞞,我沒有騙你,這是我內心真實想法。”
他說的極其認真,但簡初卻感覺不到絲毫的喜悅。
她的反應平平,讓楚牧和臉色微微僵硬,楚牧和道:“初初,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沒有。”她說過了,隻要他自己覺得好那就是好吧。
楚牧和陷入短暫的沉思,眼眶裡幽深的神色泛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暗色,隨即慢緩地道:“初初,我說過了,你真的不需要有任何的壓力,是我做的,我承認,我不會拉任任何人墊背。”
“牧和,所以你覺得我現在是怕你連累我所以才這樣麼?”
“我沒有這個意思。”
他有些無力道。
簡初盯著他問:“你到現在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就不能夠恩威說句實話嗎?你不是說我想知道什麼就告訴我嗎?”
楚牧和沉默沒有說話。
他垂眸有些欲言又止的為難。
讓簡初愈發的著急,她的聲音有些低吼:“你說話啊?你到底在隱瞞些什麼?難道我們這麼多年的朋友了,連這一點信任和坦白都沒有嗎?你口口聲聲說我想知道什麼你都可以告訴我,那麼現在我問了,你給我一個答案好嗎?”
“如果我說了實話,你不要生氣,更不要多想,好嗎?”
他的目光和問好讓簡初下意識驟緊眉頭,他是什麼意思?
楚牧和微眯起眸,低低淡淡道:“我做這些都是想為你討個公道,因為戚柏言對你不好,因為他不愛你,明明你都懷孕了,他還跟沈悠然糾纏不清,他憑什麼這樣對你?這對你不公平,明明不愛你,卻不肯放過你,非得威脅你繼續做這個戚太太,這對你是一種折磨,所以我不想放過他。”
簡初徹底了呆滯了。
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她?
為了給她討一個所謂的公道,所以做出了這麼多的事情?
這種強加的好讓簡初有點哭笑不得。
可她真的不需要這樣的好和維護呀。
她覺得有些可笑,她看著楚牧和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繼續道:“原本這件事早就應該結束了,可你的心軟導致現在還沒有解決完,我本來是想利用你的建築師身份讓戚柏言和戚氏不得不認下這件事是戚氏的失誤導致的意外,可你怎麼都不願意,我拿你沒有辦法?”
他說的無奈,菲薄的泛起淡淡的笑容,簡初這才明白他為什麼三番兩次提出替換建築師這個身份。
原來是想讓戚氏坐穩這個意外。
聽了這麼多,簡初這才後知後覺感到,她好像真的不了解這個多年的好友。
他真的是那個溫潤儒雅的楚牧和嗎?
楚牧和問:“初初,你會告訴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