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抿著唇,在戚氏聽到的那些話她最近時不時都會回想起,她不知道戚柏言為什麼可以做到若無其事跟程韻瞳以及她的丈夫保持合作關係?
他不會覺得彆扭嗎?
不是說深愛過的人分開後不可能做朋友嗎?
難道她們之間沒愛過?
既然沒有愛過,程韻瞳的表現為什麼那樣的激動?戚柏言又為什麼刻意隱瞞?
所有表現出來的種種跡象都讓簡初的內心感到十分煩躁。
她的決然讓戚柏言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說:“簡初,我不想置身戚氏有任何的風險,你沒有十全的把握說服貝爾夫人,這個風險就決定不能冒,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更不是我一個人背負的後果,這是整個戚氏以及戚家都要麵臨的風險,所以我不能答應。”
簡初眼眸微怔,她勾唇淡笑:“我們已經離婚了,你說的這一切似乎都與我沒有任何關係,所以你憑什麼覺得我會答應你?”
兩人的視線對視著,她的眼底儘是淺笑,但他的眼底卻全是凜然的寒意。
這大概是離婚以來簡初第一次用這樣威脅的語氣與他說話。
所以戚柏言好一陣都沒有緩過來。
至於最後的結果如何?
簡初沒有再說話了,戚柏言也沒有再逼問。
目光對視了幾秒,戚母在這時出來了:“小初,團團準備洗澡了,你倆要不要陪他?”
簡初聽見後這才收回了目光,露出淺笑回應:“好,我知道了媽媽,我現在就來。”
她不再看戚柏言,轉身直徑走回了屋子裡。
戚柏言站在那兒許久未動,直到簡初進了屋,他這才拿出一根煙點燃送
到嘴邊猛吸一口,一張臉冷冽到了低沉,幽深的眼眸泛著寒意的凜然。
他抽了半隻煙後就朝車庫走去,隨後驅車離開沒有在進屋。
嬰兒房內,戚母見隻有簡初一個人,她便問:“柏言呢?不是想看團團洗澡?”
“他還有工作先走了。”
“這麼著急?”戚母有些不滿,隨後又溫和的看向簡初:“還是女兒貼心,這兒子呀眼裡就隻有工作。”
戚母的話讓簡初微微一怔,心底劃過一陣暖意,這也是為什麼離婚後她仍舊堅持稱呼戚母媽媽的原因之一。
團團洗完澡後簡初跟戚母陪他玩了會兒,他現在雖然還小,但跟他說話聊天也會伊啊咿呀的回應。
戚母說:“彆看他笑,其實什麼都聽得明白。”
簡初隻是一臉淺笑的注視著他,眼底是滿滿的寵溺和疼愛。
片刻後,等育兒師洗完澡後,簡初這才可以回房了。
今天貝爾夫婦過來,從下午開始就一直在陪著聊天,整個人緊繃了大半天,此刻才能徹底放鬆。
她洗過澡後,走到臥室的陽台看著外麵漆黑的夜空,心有些空落落的落寞。
她看向剛剛跟戚柏言對話的地方,雖然已經過去兩三個小時了,但對於她來說猶如上一秒才發生。
她想經過剛剛那番對話後,戚柏言應該會徹底與她劃清界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