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初淡漠一笑:“你不許團團離開老宅,不就是擔心我會帶著團團趁你放鬆警惕的時候離開北城嗎?”
一開始她的確有過這個想法,但那隻是他還不知道他懷孕的時候。可他知道她懷孕後這個想法就慢慢消失,除非是他與彆人有了孩子,那團團是絕對不會留給他的,因為她不會讓團團受委屈更不會讓團團跟彆人爭寵。但是目前為止,無論是他還是戚家都沒有這個想法和打算,所以她怎麼可能會剝奪團團享受所有人疼愛的權利?戚柏言卻道:“所以你認為我監視你陪伴團團就要用這種方式逼我妥協?可你有沒有想過,即便你現在對媒體公開我們已經離婚也隻是你一個人的說辭沒有人會相信。”
“這麼多人,總會有一個相信,就算所有人都不信也沒關係。”
因為她本來就沒有想過會真的說服所有人相信他們離婚的事情,畢竟相比戚氏的公關,她並不是對手。她想讓戚柏言答應,答應她可以隨時接團團過來住,答應不再限製她跟團團的相處,即便帶著以後帶著團團出去遊玩也完全不需要跟他彙報。但是她的態度很強硬,讓戚柏言來的目的也發生了更改,言語淡漠道:“如果你打算繼續這樣下去,那我就直接把團團送到一個你永遠也彆想見到的地方,畢竟我在你心裡本來就是一個薄情寡義狠心的人,你知道的,我什麼都能做的出來!”
他清楚的知道簡初是一個母親,她自然不會去輕易嘗試,又因為在她心裡他什麼都能做的出來,所以他用這樣的方式抓住她的軟肋,不想讓離婚的事情徹底曝光在外人麵前。這麼久以來,他都在儘量控製離婚的事情被戳破,隻是因為戚氏以及目前這個合作而已嗎?當然自然不是。他已經不記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起,他對這段婚姻就已經存在不一樣的心思了。“戚柏言,你瘋了嗎?”
簡初一臉的無奈。“在你眼裡我一直不都是這樣的人?”
戚柏言輕笑著,眼底是滿滿的譏諷,他道:“這件事到此為止,不要再製造任何誤導大眾的信息。”
“我沒有誤導,我們本身就已經沒有關係了,隻是你一直在隱瞞而已,我不過是陳述事實。”
“陳述事實也好,故意誤導也罷,但我不想再繼續看見有關我們的話題一直待在熱搜被人議論紛紛,你以為我們之間的關係被戳破會給我帶來影響和麻煩,可簡初你有沒有想過?我既然能坐在這個位子上就不怕流言蜚語,戚氏也是百年企業,根本不懼任何風浪,你這樣做的後果隻會把自己推上浪尖,也隻會讓團團被人議論。”
這件事從昨天到現在其實並未給戚氏帶來明顯的動蕩,除了戚家的人以及跟戚柏言親近的人以外都認為簡初跟戚柏言一旦離婚那麼戚氏的股份就會被瓜分,還會麵臨巨額遺產的分攤,麵對這樣大的瓜無聊的人自然不會錯過。但事實如何自然不會一字一句說得清清楚楚。因為戚氏是不可能被分成兩部分的,即便簡初名下有股票,也是一個個體並非兩個個體。所以戚氏這麼多年來從沒有像其他企業和豪門那樣的爭鬥,因為老爺子早就做了打算預料到了這一步。他的話說完,簡初許久都沒有聲。簡初麵無表情的看著戚柏言,有很多時候,她其實很想告訴他,其實她愛了他很多年,她很想看看他是怎樣的反應和表情?可現在,他親手一點一點把她對他的愛抹滅直到即將徹底消失,她僅有的理智提醒著她,他根本不配知道這一切。她永遠都不會告訴他。永遠都不會。她淡漠道:“如果你說完了,那是不是可以走了?講真的,我一點兒也不想看見你。”
她的話是憤憤不平的怒意。眼底也閃爍著明顯的慍怒和隱忍,她不想與他發生實際性的衝突,但也並不打算給他任何好臉色。戚柏言沉著臉,眼底沒有絲毫的溫度,全都是凜冽的涼意:“簡初,我早就提醒過你跟唐薄保持距離,但你不但沒有聽進去反而變本加厲跟他來往越來越頻繁,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拿你怎麼樣也不會對彆人怎麼有?”
“怎麼會?你怎麼可能不敢拿我怎麼樣?難道你對我做的還不夠嗎?”
簡初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