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柏言淡淡的嗯了聲,神色微淡的掃了姚岑一眼,語氣淡漠問:“他有什麼動靜?”
姚岑搖著頭:“現在還沒有,他從公寓離開後就打車去吃東西,然後又閒逛了一圈,因為今天不需要去博物館那邊繼續等著了,所以他有些放飛自我,但我懷疑他這樣做的原因可能隻是為了擾亂我們的視線,或者想要用這種方式甩掉跟著他的人?”
姚岑有些不確定,但他除了這個猜測以外他也不知道還能有什麼彆的原因?
戚柏言也隻是冷漠的輕嗤一聲,不緊不慢的開腔:“他可沒有這個智商,要真的有這樣的智商他就不會在明知道楚牧和犯了事的情況下還要義無反顧的回到楚牧和身邊做事了,他這樣做大概也隻是楚牧和給他提了醒,告訴他有人跟著他,想要用這種放飛自我的舉動迷惑人眼罷了。”
戚柏言嘲弄的視線裡浮現出一絲淡漠的冷笑,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桌麵上輕輕的扣了扣,黑色西裝褲包裹著長腿優雅的交疊著,整個人的重心也直接依靠在身後的真皮椅子上。
他的唇畔勾出幾分淡得幾乎沒有的弧度,聲音冷冷淡淡的道:“既然他很喜歡自作聰明,那就如他所願好了,讓盯著趙信的人配合他的演出給他演一出戲,讓他放鬆警惕,楚牧和現在回不來北城,但又不想放過跟程韻瞳的合作。
我估摸著他要麼讓趙信去說服或者威脅程韻瞳,要麼讓趙信想辦法
見到程韻瞳把人直接送去江城給他,但這兩個法子都必須要見到程韻瞳人,所以我們著什麼急?”
等著唄。
反正遲早都會等到,不急於一時。
畢竟現在相比他楚牧和才是更著急的那個人了。
網上占據了各種猜疑楚牧和的帖子,隻要程韻瞳還有眼睛就能看見,畢竟無論是電視還是手機裡不需要搜索就能輕而易舉的看見。
戚柏言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隻要程韻瞳覺得在楚牧和這裡達不到她要的目的之後她才會重新審視眼前的情況。
戚柏言淡漠的眸半眯起,眸底蓄著冷然的笑,他隨手拿起一根煙點燃,不過才剛剛放進嘴裡,就聽到一旁的姚岑低聲提醒:“戚總,夫人讓我提醒您少抽點煙。”
戚柏言夾著煙的手指跟著一頓,眉頭也下意識蹙起,他冷眼的看向姚岑,審視的眼神盯著姚岑看了好幾眼。
他淡淡的問:“她給了你什麼收買了你,嗯?”
他的語調裡透露著很明顯的幾分笑意,讓姚岑也下意識跟著低下頭,姚岑低聲解釋:“沒有,夫人隻是關心您所以讓我多多提醒。”
戚柏言笑了笑,沒有在說什麼,心情似乎很好,畢竟直接把煙給掐滅了。
姚岑無聲深吸了口氣,心底默默道,果然還是夫人最厲害了,隻是一句話而已就能讓戚總唯命是從。
姚岑無聲對自己說,往後對簡初更要加倍服從才行。
戚柏言掐滅煙頭後,姚岑
順手把煙灰缸也直接拿遠了,然後輕聲道:“戚總,還有一件事,吳天那邊說想見您一麵,您看看要不要見?”
戚柏言拒絕了:“不用,有什麼讓他直接告訴你。”
姚岑點點頭:“好,我這就回複他。”
姚岑剛準備邁腳出去,戚柏言便喊住他了:“等等。”
姚岑看向戚柏言,隻聽戚柏言說:“你去見吳天記得態度不太太強硬,他點名要見我,不知道是單純的想要跟談條件還是真的有足夠跟我談條件的東西,所以你可以引導提醒他,隻要他手裡有東西,想要什麼都可以。”
姚岑聽明白了,點頭應下:“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戚柏言輕嗯了聲,然後這才揮手提醒姚岑可以出去了
姚岑見到吳天,如實把戚柏言的話帶到,吳天臉色茫然且沉重的沉默了好一會兒,最終也隻是告訴姚岑:“我想想。”
姚岑按照戚柏言所說的那樣沒有逼迫吳天,也沒有試圖套吳天的話,而是給足他空間和時間讓他好好想想。
姚岑沒有在吳天這裡留太久,因為中午簡初跟戚柏言約了午飯,所以他得給戚柏言去訂餐廳提前準備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