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無所謂,甚至有一種這難道不是小事情的麼又何必生氣的口吻讓戚柏言的臉色愈發的難看。
他看著她,眼睛裡隱約掠過怒意,但卻沒有表現的很明顯,聲音依舊很啞得道:“隻是喝酒而已?簡初,一個包廂隻有你跟謝玖一兩個女生,其餘全都是男的,這還不值得生氣?難不成你覺得我還得給你倆買單讓你倆儘興不成?”
戚柏言越說越覺得氣,直接就被氣笑了。
他薄唇浮現著若隱若現的弧度,幽深的眸子始終泛著冷淡的寒意,他注視著麵無表情的簡初,下一秒便聽她清冷的聲音淡淡的響起:“那麼你瞞著我親自去機場接沈悠然呢?相比之下,你覺得是我做的事情讓你生氣還是你做的事情讓我更生氣呢?”
簡初雙眸微微眯起,臉上的表情浮現著淡淡的涼薄,她的一字一句讓氣氛瞬間沉浸下來又冷又靜。
兩人的視線就這樣對視著盯著彼此,簡初毫無反應,仿佛剛剛的話根本無法挑起她的情緒。
她望著戚柏言輕挑著眉道:“我問過你有沒有事情瞞著我?你是怎麼回答我的?柏言,我給過你機會的,是你自己不要的。“
簡初抬起手輕輕推開戚柏言,與他拉開距離穿上拖鞋走去了客廳的沙發坐下。
夜晚的氣氛格外的寂靜,安靜的讓人有些許的厭煩。
戚柏言沉著臉,目光
透露著淺淡,他的視線也隨著簡初在一點點的移動著,眉頭微微蹙了下,然後也抬腳朝她走了過去。
他半眯著眸,泠泠的看著她:“我可以解釋。”
她沒有任何回應,眼眸溫溫靜靜的直視著他,他說:“沈悠然的確回來了,也的確是我去接她的,有關她的事情我跟你說過,之所以沒有徹底撕破臉皮是因為她跟楚牧和之間有共同的目標,我想知道這個目標到底是什麼?”
“這與我無關,我隻知道外婆的死跟沈悠然有關係,她去過醫院,這是不爭的事實,雖然我現在還沒有弄清楚到底是誰讓她這樣做或者這其中還有什麼其他的原因,但如果你還要繼續維護她,那麼我覺得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簡初抿著唇,語氣依舊沒有絲毫激動的情緒,仿佛隻是在說一件在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戚柏言微微一頓,掀起眼眸:“沒什麼好說的?”他輕笑一聲,但笑意沒有絲毫的弧度,他說:“你還是覺得我是在維護沈悠然?到底要怎樣你才能相信我?難道我們之間連最起碼的信任也沒有嗎?”
簡初眼眸凝然一頓,嗓音淡漠:“是你沒有給我信任,所以你要讓我怎麼相信你呢?”
簡初的態度很堅持,顯然是不打算隻是聽他解釋兩句這件事就一閃而過了。
他伸手握住簡初的手,輕聲道:
“好,這件事是我疏忽了,我現在彌補還來得及嗎?”
她沒有說話。
他便繼續道:“沈悠然忽然回來跟楚牧和那邊大概有脫不了的關係,至於她這次回來到底打算做什麼現在還不知道,目前我知道的也隻有這麼多,沈悠然回來之後我們沒有見過,隻通過一次電話,就是在那天晚上跟貝爾夫婦吃飯的時候。”
其實他不說簡初也已經猜到了,隻是對於簡初來說,她希望另一半可以坦誠一些,不要有所隱瞞。
她無聲的吸了口氣,臉上的表情依舊很淡漠,她說:“沈悠然跟我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插手,無論是什麼理由我都不接受,既然她回來了,那我也就不需要在把眼睛看得那麼遠,有些事情如果不弄清楚,我是不會罷休的。”
也許彆人覺得隨著時間的流逝有些事情就淡化了,可有些事情即便一輩子過去也無法清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