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柏言整個人向後抑揚,他好整以暇的依靠著沙發,眉宇間的冷意無比明顯,那眼神仿佛在對在場的三人說,他不會為了他們的肆意決定背鍋擦屁股。
現場的氣氛沉默了許久,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尤其是這位江總,他更是輕哼一聲,帶著一絲的不滿,他說:“戚總這是對我有意見嗎?怎麼每一次我提出的意見戚總總是要給我潑冷水反對呢?”
“如果江總要真這樣覺得,那就是吧,所以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戚柏言輕飄飄的嗤笑了一聲,完全沒有任何委婉和遮掩,既然對方這樣說,那他就承認好了。
畢竟他心裡本來就是這個想法的,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
戚柏言微眯著眸,眼神環繞一圈,掃遍三人所有的臉色和眼神,見還是沒有什麼回應,他不疾不徐的問:“是我的提議有什麼不妥還是覺得我這樣做太不近人情了?”
他淡淡笑著,絲毫沒有因為他這番言論就真的表現出有任何的不對,反而淡漠的說了句:“既然你們都沒有意見,那我就當你們是默認了,那麼接下來的事情,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這件事我不乾涉,一切按照你們的想法走,不需要對我有任何的顧慮。”
說完這些話,戚柏言的人也直接從沙發站起來,他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在座的三人,那眼神要多冷淡就有多冷淡,最後也一個字都沒有再說了,句直接抬腳從包間的大門走出去了。
戚柏言一走,氣氛頓時就安靜下來了,江總的情緒也就瞬間激動起來了,他叉著腰,重重拍了下茶幾,他說:“他這是什麼意思?不是喊我們過來商量的嗎?怎麼反而搞得好像是我們把他逼迫了一樣?”
貝爾先生的臉色也略顯僵硬,聲音淡淡的說:“既然他已經決定了,那接下來我們還是儘快處理這件事吧,你的想法不是打算親自去見一見對方麼?這樣子彰顯出我們的誠意的同時也能把對方低摸清楚。”
江總這才稍稍收斂了一下情緒,不然他大概還要發泄一通的。
他回應道:“貝爾先生,你是知道我的,我這樣做完全就是為了我們的合作著想,眼下隻有這一個辦法才是最可靠的,但是我需要支持,隻有這樣才能讓我有動力去解決這件事,您說呢?”
貝爾先生問:“你需要我怎麼做?”
“戚總那邊還是要做一做工作,雖然戚總不讚同我們的決定,但無論怎麼說,我們都是一個項目的,我們都是一個團隊,總不好讓外麵的人知道我們這個項目是麵和心不和吧?畢竟我們的項目主題是慈善,所以無論怎麼樣都還是要和和氣氣的才好,您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江總的目光注視著貝先生,眼底更是蓄著幾分明顯的試探,但貝爾先生並未說什麼,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因為會所是戚柏言的地方,戚柏言都走了,他們三個人自然也沒有多待的必要了。
所以說上幾句話後也就離開了。
從會所已率先出來的戚柏言已經坐上車朝蘭林灣的方向去了。
姚岑開著車,他坐在後座,冷著臉看著窗外,臉上的表情可以用冷冽來形容,姚岑透過後視鏡看了好幾眼,然後才低低的問:“戚總,您做出退步的話,那長壽之鄉那邊我們是不是也沒有必要再去了?”
戚柏言的視線這才淺淺淡淡的移動透過後視鏡對上姚岑的眼睛,他沒有立刻回應,眉宇間的情緒卻很冷淡,他道:“當然得去,你跟我一塊去,不過我們過去的行程誰都不要說,楚牧和跟程韻瞳都在北城,這個時候我們離開無疑對她們來說是最好的機會,也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們想儘辦法去見麵,你讓人盯緊楚牧和,一旦有任何動作就搶先他一步,目的隻有一個,阻止他們見麵就足夠了。”
姚岑點點頭,眼底有些擔憂:“戚總,倘若他們真的見麵了,按照楚牧和想要對付您的心思,他肯定會第一時間就把事情直接告訴夫人了。”
戚柏言的擔憂也是這個,否則他根本不需要費這麼多心思。
他沉著臉,臉上的表情尤其的冷淡,他沒有說話,就這樣一直保持回到蘭林灣。
車子平平穩穩的停下了,戚柏言沒有急著下車,他坐在後座還沒有什麼動靜和反應,直到姚岑替他打開後座的門:“戚總,到了。”
戚柏言這才回過神,然後人也從車裡下來了。
他筆挺的站著,英俊的臉散發著淡漠的冷意,他說:“明早幾點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