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1998年,埼玉縣埼玉市。
我沒有想過一覺醒來自己會穿越,還穿越到了隔壁立本。
現在的我是一名青春女大,境況不太妙,因為十多年前經濟大蕭條問題父母分開,我被留在了埼玉縣老家跟著外婆住。
外婆有點神神叨叨,今年年初離開了這個日了狗的世界,算是喜喪。
媽媽帶著再嫁的丈夫和後來生的兒子回來過一趟,我婉拒了搬去仙台市的提議,畢竟我都已經成年了,開春就大二了。
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我到底是穿越來的,跟這個生母早斷了聯係,也沒什麼感情,對方有了新家庭,我又何必摻和進去。
隻是這個同母異父的弟弟讓我有點在意,這孩子跟外婆一樣有點神神叨叨。
大學第一學期我找了一份工作,在便利店打工。
月薪不算高隻有七萬日元,能滿足基本的生活開支。
外婆沒留下多少積蓄,隻有一棟比較破舊的房屋,還因有鬨鬼傳聞,目前還處於租不出去的範疇。
我愁大學學費和生活費。
第一年還能靠外婆留下來的遺產支撐,之後大概就得靠我自己了。
倒是可以貸款,隻是這貸款並不是慈善性質,借的錢最後連本帶利是要還的。
煩惱之餘,我甚至想著要不寫一本狗血小說賺點錢花。
隻是這邊似乎更加青睞物哀的美學,這個我完全get不到。
其實放棄主要原因是這裡漫畫行業要比小說更為繁榮。
我也沒想到穿越後麵臨的問題竟然是缺錢,要是在國內我還能思考創業,在這邊就彆想了。
今天下班得比較晚,我特意多留了一點時間,等到了打折便當。
這類便當是過了最佳賞味期,不耽誤正常吃,我買了兩份,一份打算留到明天吃。
回家的路上有經過一條繁華的街道,這裡藏著幾家牛郎俱樂部。
我對立本這邊的牛郎挺好奇,不過在看到廣告牌上那土到爆的發型後好奇心沒了。
真是又土又醜!
路邊是隨處可見供人休息的長椅,我被其中一個躺在長椅子上的少年牢牢吸引住了目光。
這個少年發型普通,外型卻非常出色,不僅帥氣,還有一身肌肉。
瑕疵就是嘴角有一道貫穿上下唇的傷疤。
我感歎一聲,這要是放在後世網上,光是拍張照片都能被稱呼一聲男菩薩。
雨水突然滴落下來,周圍的人也飛快地躲起來避雨,我趕緊掏出了傘,卻發現睡在躺椅上的少年紋絲不動。
我奇怪,難道不是睡著而是昏迷不醒?
我走過去,試探性地伸手,然後手腕被抓住。
少年睜開眼,以一副無所謂的姿態問:“我無家可歸,你要帶我回家嗎?我可以用身體償還。”
我愣了一下,“哈?!”
開什麼玩笑,哪個正常人會無緣無故把一個陌生人帶回家?美少年也不行!
而這個少年一看就是離家出走的那種,這種情況在如今的立本太正常了。
經濟不景氣,工作不順利,還有債務壓的人喘不過氣,成年人將負麵情緒發泄到孩子身上太正常了。
我看了看手中的便當,遞過去一份,走了兩步又將雨傘蓋在便當上,才提著剩下那份上了公交車。
我家在郊區,公交車過去得半個小時,不算很遠,便利店在大學附近,放學後上班,再趕晚班公交車回家。
這樣的生活已經持續了一年。
回到家後雨是越下越大,我衝洗了澡,毛巾搭在濕漉漉的頭發上,便當取出來放在桌麵上。
便當是冷的並沒有影響口味,我吃完後,看著窗外大雨滂沱有些苦惱。
希望明天上學時已經雨停了。
我又想起了那個少年,雖然看著像是成年人,可臉上還帶著一絲未蛻變的稚氣。
要是年齡再小一點我可能會將人帶回家,可他那壯碩的身體讓我直搖頭,我不是那種爛好心的人,會將自己的安全置於危險之地。
日子就這樣不冷不熱地過去,我習慣了這種上學打工生涯,偶爾也能在牛郎俱樂部外那條街看見那少年的身影,沒多久得知這少年的一些消息。
比如很窮,再比如會跟隨大姐姐回家混吃混喝。
我心裡多了一絲愧疚感,就好像我沒有伸手,致使一位少年墮落。
因為愧疚,偶爾看少年淪落到沒地方住睡在長椅子上的時候,會送他一份便當。
這大概是我唯一能做到的了。
大學生活很枯燥,我對這個國家沒有認同感,連現在學的服裝設計專業也不是很喜歡。
我穿越來才發現這具身體跟我長得一模一樣,一些喜好也相同,離譜的是筆跡也一樣。
這讓我恐慌,總不能是同位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