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如此短暫,我不確定意外和災難哪個先到來。
我或許明白了立本這邊男女關係隨意的原因了,災難太頻繁,誰也不確定什麼時候失去生命,還不如及時行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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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中,甚爾摸了摸立花霽有些濕潤的頭發,親昵地吻了吻她的額頭。
“還疼嗎?”
身下的人紅著臉,有些惱羞成怒道:“不要總是問我這種話!”
甚爾動了動,將人抱起來,涼風鑽進被子裡,讓立花霽打了個激靈,控製不住自己往他懷裡鑽。
甚爾目光變得幽深。
感覺到體內形狀變大,立花霽受到了驚嚇。
“彆!”
然而回應她的是急促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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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陣敲門聲將我吵醒。
“姐姐,我知道你在家,給我開門呀!”
“姐姐,我來找你了,快開門!”
“姐姐,外麵好冷~”
一連串叫魂聲音將我吵醒。
昨夜雖然隻有一次,可時間長啊,少年精力旺盛,我身體都快拆成八瓣了,洗完澡後倒頭就睡。
等等,外麵是誰的聲音?
“姐姐,你忍心留你心愛的弟弟在外麵吹寒風嗎?”幽幽的聲音透過門縫傳進來。
我驀然睜開了眼,糟糕,是那個小鬼!
我趕緊推開抱著我的手臂,掀開被子露出光溜溜的兩條腿去地上撿衣服。
“嘶!”我倒抽一口氣。
等艱難套上褲子一回頭,看他坦蕩蕩地躺著,臉一紅催促道:“你快起床!”
外麵不急不慢的敲門聲傳來,還伴隨著小學生惡魔低語,“姐姐,你起了吧?”
“起了起了,馬上來!”
見甚爾還是不動,我撿起他地上的衣服扔他身上,再次催促,“快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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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是誰?”甚爾萬分不爽地看著仿佛被抓女乾急得上火的女人。
他可是她名正言順的男朋友,為什麼要跟偷情一樣躲避?
立花霽已經套上了毛衣,在整理頭發,“是我弟弟,這小鬼應該是知道我交男朋友了特地跑過來……”
見他還是沒動,立花霽乾脆跑過來將他拉坐起來,將衣服塞進他懷裡,再捧著他的臉對著唇親了一口。
“乖,你先回你屋裡,不能讓我弟弟知道你昨晚睡在這,不然……”
她打了個冷戰,“這小子會煩死人!”
說著還幫他套上衣服,然後推開了臥室的窗戶,示意他跳到隔壁陽台。
這點距離對他來說是小意思。
甚爾非常不爽,立花霽連哄帶騙才讓他回自己房間。
等她收拾完臥室,時間已經過去五分鐘。
她去開門,就看到同母異父的弟弟背著書包幽幽道:“這麼晚才開門,是藏了野男人嗎?”
立花霽很無語,“誰讓你一大早過來的?”
她往下麵看了看,然後問,“就你一個人?你不上學?”
“請假了,我的姐姐都要被野男人拐走,我怎麼能安心上學?”
“喂,小鬼,你說誰是野男人?”
穿著毛衣的甚爾拉開門,滿臉不爽地俯視麵前的小鬼。
小孩立馬拽住立花霽的袖子,“姐,你還將野男人養在了家裡?我不同意!”
“霽是我女朋友,小鬼,你有什麼資格不同意?就憑你沒斷奶嗎?”
“真是個糟糕的大人,姐姐分手吧,他不適合你!”
“喂小鬼,你是找死嗎?”
立花霽那叫一個頭大,為什麼浪漫之夜的第二天要讓她碰到這種抓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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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關處,我在打電話。
“……對,弟弟在我這裡,啊,您不知道他沒上學嗎?”
“好的,我會找人送他回去。”
“我不回去,我已經請假了……”小孩走過來,“姐姐,讓我跟媽媽說。”
我將話筒遞給他。
小孩很冷靜,“媽媽不相信我說的話,還和爸爸帶我去看精神科醫生,我不會再相信你們了。”
“我要和姐姐一起住,我要搬埼玉……”
這話聽得我和甚爾麵麵相覷,甚爾的麵色明顯變黑了。
說著說著小孩帶上了哭音,我無奈接過了話筒。
“您應該知道外婆的情況。”
“她不是騙子,弟弟這邊明顯是繼承了這種才能……要不這樣,您幫他請一段時間假,我先勸勸他,等周末我送他回去。”
我三言兩語勸住了對麵要過來的想法。
其實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對方隻是想讓弟弟變得和正常人一樣。
立本這邊的潛規則就是不允許有不合群的人出現,太出挑、太漂亮都容易被群體排擠。
他們也沒有辦法,普通人隻能用自己的方法來保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