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都立咒術高專。
這個世間大概隻有完全無咒力的天與咒縛能夠大搖大擺通過結界進入高專。
天元所在薨星宮在地下,需要經過多條隧道,薨星宮就隱藏在中心結界中,位置隨著天元心意變化。
一長發瘦弱男子坐在桌前,他眼睛缺失像是通過結界在觀察什麼。
突然間他感覺到身邊像是多了什麼立刻睜開眼睛。
看著眼前悄無聲息出現,拿出特級咒具才讓他感應到的男人,天元若有所思。
“你是禪院家的天與咒縛?”
“你是來殺我?沒用的,我的術式是不死,受再重的傷都會恢複。”
甚爾拿著釋魂刀走近,“我手中這把是特級咒具釋魂刀,能夠無視身體硬度斬裂靈魂,或許全知全能的天元大人想嘗試一下。”
天元看他一上來就公布術式,增強戰鬥力,就有些坐不住了。
“天與咒縛你不守著你的妻子,來找薨星宮做什麼?”
甚爾警惕:“你監視過我?”
“沒有,我觀測不到天與咒縛,不過我能觀測到你的妻子,之前你們殺死大量咒靈,給總監部這邊造成騷動,我自然要知道你們在做什麼。”
“這麼說全知全能的天元應該知道反轉術式擁有者?”
什麼獄門疆,他如何舍得封印霽?
“你找反轉術式?”
天元沉吟片刻道:“是有一位能夠治愈其他人的反轉術式持有者,隻是尚且年幼,無法進行精細的操作,你得明白反轉術式並不能治愈一切傷勢和疾病。”
“是誰?那個反轉術式持有者的身份。”
“叫家入硝子,是一名剛畢業的小學生,隻有少數人知情,三年後會進入高專上學。”
甚爾記下了名字。
“喂,天元,獄門疆藏在什麼地方?”
天元有些驚訝,“你找獄門疆?”
很快他意識過來,恍然道:“不錯,暫時無法治愈可以封印,等反轉術式持有者成長起來。”
“隻是很可惜,我感知不到獄門疆的所在,應該是在海外。”
甚爾神色一瞬間變得毛骨悚然。
“老不死,你再說一遍在哪?!”
天元一臉無奈,“獄門疆前門不在我這,不過後門在,隻是你要想清楚,獄門疆的後門雖然能夠封印人,但開門權限在前門那裡。”
“一旦獄門疆前門持有者發現獄門疆使用過,可以通過前門將人放出來,你確定要後門嗎?”
“要!”他咧嘴,“不管前門在誰那裡,上天入地我也會搶過來!”
“行吧!”天元有十分把握獄門疆在羂索手中。
他隔空一掏,獄門疆裡出現在他手中。
“拿去吧。”
目前他尚未知羂索的謀劃是什麼,或許借著天與咒縛對羂索的圍攻,可以看出一些他的布局。
“我記得天逆鉾在你手中,你可以使用天逆鉾打開獄門疆,不過你需要記住,從獄門疆裡進去的再次打開不確定裡麵的人是從前門還是後門出來。”
甚爾拿走了獄門疆·裡往外走,“我已經無路可走。”
不封印,霽馬上就死。
封印,隻要他及時將前門找到,霽就能活下來。
他彆無選擇。
……
站在門外,聽著門內哼著的童謠,甚爾心亂成了一團麻。
許久後他推開了門,妻子坐在嬰兒床邊,一臉慈愛地哄著他們的孩子。
“甚爾!”
聽見開門聲,立花霽回望過來,她立即起身,朝這邊走來,誰知剛走幾步就腿軟。
***
我畏懼地閉上眼,沒有等來疼痛隻等來了溫暖的懷抱。
睜開眼,我有些歡喜道:“我就知道甚爾會接住我。”
甚爾攔腰將我抱起,放到沙發上坐下。
我好奇地打量他手裡的方形盒子,一隻緊閉著的眼睛被線縫合上,這就是獄門疆·裡。
“這是獄門疆和書上描述得不太一樣。”我接過看了看說。
我嘗試過將劇情說給甚爾知道,卻怎麼也說不出來,我懷疑是給自己下過束縛,用未來情報換取過什麼。
所以哪怕知曉未來,我也說不出來,隻能用這種敲邊鼓的方式引導甚爾去找獄門疆。
“這是後門。”甚爾眉頭緊鎖,說了天元說過的那些話。
“前門不知道在誰手中,但能確定不在本島,天元的結界籠罩本島,有咒力的人和物都逃脫不了他的眼睛,他沒有感應到前門存在。”
我幫著分析,“聽著可疑,海外的咒靈可是不成氣候,故意將獄門疆帶到海外,隔離天元結界的感知,難道是謀劃著什麼?”
“我會聯係人尋找獄門疆下落,霽,我有些擔心……”
他低頭綠眸裡是止不住的擔憂,“等我拿到前門再封印,我怕你會落入不懷好意的人手中。”
我分析,“應該不至於。”
“天元感受不到獄門疆,很可能在國內就失去了獄門疆的下落,應該是被符紙斂去了咒力。”
我記得獄門疆在使用前可是一直被符紙包裹得嚴嚴實實,就算動用也得到18年了,那時我早出來了。
我打獄門疆的主意不就是鑽這個漏洞,偷偷進貓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