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叔回頭一望,揮了揮手:“沒事,你放心挖,剛才我過來門衛那沒人,應該是換班去了。”
聞冬趕緊道謝,跟騰叔分開後去找張星序。
灌木叢哪還有人?
口袋鏟子都不見了,隻剩一個刨出來的坑。
???
“張星序!”
沒人回答。
聞冬拿出手機正要給他打電話,聲音響起:“在這。”
聞冬回頭,張星序從綠化球後出來,手上提著四大袋泥土,沉甸甸的垂在腿邊。
她頓時傻眼,“你是來進貨的吧?”
張星序沒聽懂,“保安走了?”
聞冬搖頭,“是我認錯人了,不是保安。”
她主動從他手裡接過袋子,結果這一接差點把她扯到地上。
重得要死。
他提這麼多也不怕勒手。
聞冬雙手並用提起,吃力地往單元樓走。
一想到要爬七樓,頓時一點力氣都沒了。
“張星序,你等等。”
張星序回頭,聞冬指了指樓上,氣還沒喘勻,就聽他說:“又要我幫忙。”
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聞冬點頭,扶著腰說:“對,作為交換你的晚飯我包了,行嗎?”
張星序想了兩秒,覺得可以。
等配完土種好茉莉出來,聞冬已經在做飯了。
張星序提著剩餘的營養土上天台轉了圈,種菜和種花的配比不同,他分了兩個袋子,連角落的那棵即將開花的三角梅也沒落下。
聞冬這邊咖喱雞沒做成,就冰箱裡的凍蝦做了兩碗鮮蝦麵。
先煎蛋,再用蝦頭炒出蝦油煮湯,最後加入麵條、煎蛋、青菜燉煮。
等待的這幾分鐘裡,張星序回來了。
“正好,我還準備叫你呢。”
張星序說:“我把你的菜蓋了層土,你這兩天少澆水。”
“啊?”聞冬下意識看了眼鍋,“哦,你說天台的菜啊。沒事,那些我大概也養不活,圖個樂趣。”
張星序穿過客廳去洗手。
門鈴響了。
聞冬擦了擦手上的水,從貓眼看了眼外麵,是兩個戴口罩的大高個。
她一頭霧水把門拉開,“你們來乾嘛?李曼悅今天不在我這兒。”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聞冬見他們不信,把門拉得更大了,“你們自己看哪有人。”
其中一個大高跟探頭往客廳打量,剛要抬步進來,聞冬‘嘭’一聲把門關了。
“注意分寸啊!”她的聲音透過水泥牆傳出,有些悶悶的。
過了半分鐘,門鈴再次響起。
張星序腳步一頓,站在客廳沒過去。
聞冬猛地把門拉開,遞出一袋黑色垃圾,語速極快根本不給人反應時間:“我這的確有垃圾需要你們帶下去,是廚餘垃圾,彆丟錯了。”
門再次關上,這次門外的兩人連往裡看的時間都沒有。
“你也彆進去了,過來吃麵。”聞冬邊洗手邊說。
“剛才是誰?”
“我朋友的保鏢,就昨天站酒店門口那個。”聞冬抽出兩雙筷子,回頭看張星序,“話說你昨天注意到她沒?”
張星序拉開椅子坐下,“沒印象。”
聞冬聳聳肩,關火挑麵。
吃完飯兩人歇了會兒。
聞冬一動不動地盯著張星序。
張星序沒抬眼,“有事說事。”
聞冬:“要不要玩猜拳?輸的人洗碗。”
“……”
他放下筷子,“一局定勝負。”
賭狗上身的聞冬自然答應,結果輸得很慘,隻能苦哈哈去洗碗,邊洗邊憤憤:“等我賺錢了肯定第一時間買洗碗機!”
張星序回了房間。
他的衣服不多,買的衣架沒用完。
收拾完背包行李開始換被套,被角不知怎麼沒牽好,棉被在中間縮成一團。
聞冬進他房間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她敲了敲門,“我進來了啊。”
說完也沒等張星序同意,直接上手隔著被角抓住裡麵的棉絮,往外抽出使勁一抖,“拿著。”
她如法炮製把四個角都找了出來,一人抓住兩個被角將內裡棉被抖勻。
“你的另一床被套可以先丟洗衣機裡洗著,今晚將就穿著衣服睡。”
聞冬一直秉持著新買的衣物先洗再穿的原則,免得不乾淨惹得身上紅癢,因此對床上用品也不例外。
哪知張星序來了句:“我不裸睡。”
聞冬一噎,剛想解釋又覺得沒必要,但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憋了半天冒出一句:“我裸睡行嗎?”
張星序動作一頓。
緩緩抬眼。
“半夜沒事彆上廁所,要喝水自己放房間喝。”聞冬說完就走,耳朵燒得厲害。
張星序覺得她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