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就算王世充死了,老大也不會死,你們莫不是對大雪龍騎有什麼誤會?”
“哎!”
房彥藻長歎一聲:“按道理,李將軍率騎兵先行,應該更早到達洛口才對!
如今大軍已到洛口三日,李將軍卻音訊全無,生死不知,他畢竟是主帥,軍中將士有所猜測,在所難免。”
蘇定方眼底閃過一抹危險:“房大人,難道不知造謠主帥,擾亂軍心,是殺頭的罪麼?”
房彥藻麵色赧然:“哪能不知?隻是洛口守軍沒了主帥,總要給數萬將士一個交代,不然恐怕軍心將亂。”
蘇定方沉默不語,眼底閃過一抹憂慮。
房彥藻回首望一眼,嘴角微翹,闊步離去。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
把洛陽大軍引到東邊,為晉陽起兵爭取時間。
他身在曹營,心堅如鐵,忍辱負重,為了大業總是需要有人犧牲。
一連六日,依舊沒有李紹恭的任何音訊。
以牛進道為首的一萬五千守城兵卒,像是徹底解放,整日遊手好閒,四處晃悠。
這幾日,他們就像真成了土匪,喝酒鬨事,調戲民女,吃霸王餐,洛口被攪擾的雞飛狗跳。
魏玄成因出言勸阻,被兵卒打了一頓。
房彥藻知曉後,隻是出言訓斥一番,便草草了事。
這幾日,魏玄成拖著傷身病體,帶兵卒挨戶登記,夙夜不怠,廢寢忘食的工作。
蘇定方忙的都要炸毛,帶領八千兵卒砍樹伐木,搬運石塊,挖掘沙子。
這幾日,主將陣亡的謠言,已在八千兵卒之中謠諑。
九月十二。
眾人在郡丞府衙商量守城布防,光靠從瓦崗帶來的八千兵卒,人手遠遠不夠。
魏玄成建議:“發動百姓一起守城吧!全民皆兵,或能在王世充兵臨城下之前,構築好完整的防禦。”
房彥藻卻不認同。
“不可,城中青壯多已參軍,剩下的老弱病殘婦孺不堪重用;
加上城內百姓本身就抵觸義軍,如再強行征調,恐引發暴亂。”
魏玄成心底鄙夷:若不是牛進道不約束麾下兵卒,又怎會如此。
蘇定方來回踱步,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那咋辦嘛!”
魏玄成深深看了房彥藻一眼:“李將軍脾氣不好,等他回來知道洛口的實情,恐要發難。”…。。
房彥藻端坐太師椅,端著熱茶輕泯慢品,與蘇定方的急躁形成鮮明對比。
“聽說李將軍用兵如神,治軍嚴明,蘇將軍肆意毆打上司,恐難善了;
蘇將軍隻需服軟道歉,團結守城兵卒,必能解決目下困局。”
“讓我給牛進道那種人道歉,門都沒有。”
房彥藻無不痛惜:“這件事,我是站蘇將軍這邊,隻是擔心李將軍回來怪罪,才有此建議。”
“蘇將軍切勿生氣。”
魏玄成並不言語,心裡不知想什麼。
聽見外麵有人進來,蘇定方急忙問道:“找到了嗎?”
林錦臉色凝重,微微搖頭。
“老大到底去哪了,急死人了!”
密探從洛陽傳回消息,王世充大軍集結完畢,下一步就要來攻洛口,守軍主帥不知所蹤,所有人無不擔憂。
房彥藻放下茶杯:“蘇將軍也無須自擾,李將軍用兵如神,我等凡夫俗子不可琢磨,耐心等他消息便可。”
“哼!”
蘇定方冷哼一聲。
“再派人去找,把所有探子全都撒出去。”
“諾!”
柴榮轉身離去。
蘇定方愁眉鎖眼。
李紹恭在的時候,一切都井然有序,就算在關係錯綜複雜的瓦崗,都能順風順水。
他才幾天不在,咋就亂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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