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他更多反應時間,濃霧內忽明忽暗出現無數人影,為首之人乃是一名敵將,手提長刀直撲而來。
知道自己中計,劉黑闥便知此次任務失敗,既然如此,還打特麼什麼架?當下爆喝一聲:“撤退!”…。。
隨後率先狂奔,帶頭躍出營地,轉身指揮弓箭手射擊還擊,阻擋敵軍推進速度。
一陣奇怪尖銳的鳥叫聲響,傳出很遠,焚燒糧草的先登營兵卒聽到聲音,迅即撤離,不帶分毫不差猶豫。
敵軍既然算準自己來燒糧草,必有所防範,此時若不趁著濃霧掩護脫身,再晚恐怕都要交代在這裡。
不等所有兵卒撤出敵營,四周驟然響起喊殺聲,一道道火把搖曳,密集的腳步聲快速朝這邊圍攏過來。
劉黑闥無奈,為今之計,隻能靠先登營的經驗和武力,集中兵力殺出一條血路,博取一線生機。
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紅線,揮動巨刀,橫掃千軍,衝過來的敵卒血肉橫飛,倒地不起。
“這邊撤!”
身後追兵喊殺不斷,窮追不舍,劉黑闥大刀闊斧,帶頭開路,一把巨刀如同收割夏麥的鐮刀,所過之處,敵卒屍首分離,血灑冬夜。
身後兵卒紅纓如蛇,倏然而出,濃霧中衝來的敵卒隻覺紅光一閃,一杆長槍飛刺而來的獠牙,迅疾沒入他的脖頸。
另一杆長槍自上而落,敵卒見狀迅疾舉刀格擋,不曾想刀刃尚未觸碰,長槍卻快速彎曲,槍尖準確無誤掃射到他麵頰。
不等他痛喊出聲,先登營兵卒支在槍腰的手一鬆,彎曲的長槍迅即繃直,長槍直接從對方張開的口腔紮了進去。
長槍猶如龍飛鳳舞,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看似毫無章法,卻在槍身彎曲或後撤間,接連收割敵卒性命。
手握長刀的兵卒趁敵人杆長槍捅向夥伴之際,猛然前衝滑鏟滾地,把握時機,橫掃而過。
鋒利的刀鋒就像劈砍黍米杆的鐮刀,敵卒雙腿在刀鋒觸碰之際,迅疾與身體分離。
刀鋒速度不減,迅疾掃過,敵卒腳腕鮮血如注,捅進先登營兵卒胸膛的長槍登時卸力。
地上的兵卒仰首,正好與夥伴對視,彼此露出笑容,點頭示意,長時間的訓練,早讓他們配合默契,無需再用語言表達感激之情。
突然,夥伴眸色驚恐,手中長槍迅速遞出,身軀卻向背後彎曲,濃霧中出現兩名敵卒,一人手中長槍刺向他的麵門,另一人長槍紮向地上。
地上的夥伴似乎預判到敵卒位置,尚未回頭,鋒利的刀芒先至先至,兩道慘嚎撕心裂肺。
敵兵無窮無儘,殺掉一批,濃霧中又衝出數批,隨著負傷兵卒越來越多,突圍的速度逐漸放緩。
巨刀再次殺退一批敵兵,劉黑闥肩頭早已負傷,刀背鋸齒上,掛著敵人的衣裳布條和血肉,長刀插在敵卒胸膛,蹲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腳下的血液開始凝固,粘稠且有即將凍硬的跡象,趁敵軍進攻間隙,趕緊忙裡偷閒喘口氣。
回望身後,濃霧籠罩,不知還有多少追兵,腦海迅速盤算,濃霧是他唯一機會,腦海突然想到臨行前將軍對自己說的那句話:化整為零,分散突圍!…。。
敵營有十數萬大軍,若是暴虎馮河,無腦蠻乾,先登營必然要全部斷送此地,保留火種,絕不能讓先登營團滅。
做出決定,立即暗語下令,安排校尉率一團人馬向西突圍,另安排一名校尉率一團人馬借濃霧就地潛藏,剩下五百人則由他率領,繼續向南突圍。
命令下達後,三隊人立即分散突圍。
戰事膠著,雙方都在發怵,衝進濃霧的兵卒已有千餘,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段達內心怔忪,心道:敵軍驍勇無雙,不會是李紹恭親自帶隊吧?若能斬殺少年,自己必將據為首功。
隻是少年手段狠辣,計謀陰狠,讓他不禁開始懷疑,少年是否隱藏什麼陰謀詭計。
對方既然被困自己轄區,斷然沒有任憑離去的可能,既然不知對方數量,那就遠攻,將匪軍全部射死。
遂果斷下令,濃霧中,無數箭矢嗖嗖作響。
距離他們一裡之外步的西方,一團二百人正在匍匐前進,聽著遠處箭矢之聲,領頭校尉內心隱隱擔憂。
突然,他舉起手臂做了個向下按壓的動作,正在蠕動的兵卒,立即停止動作,放低身軀,不再動彈。
緊握武器,暗摸箭簍,眸色之中儘是警惕之色,
咯噠咯噠~
一隊兵卒由遠及近,緩緩朝他們這邊靠了過來,先登營兵卒神色不慌,心緒平靜,隻待校尉下令,先下手為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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