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正被人從床上叫醒,披著衣服朝現場走。
他也很不爽,自己他媽的一天到晚忙的要死,還要來處理這種爛褲襠子的屁事。
擱以前,這種事按鬥毆去抓,然後丟給法院去琢磨就行了。
但現在不管不行,法院都他媽被雪埋了,隻能自己上。
許科長是趙雙的乾將,必須要給他點麵子。
廖勇雖然隻是個小角色,但是人家金盾的兄弟關係鐵,拿槍的人脾氣都爆,這事兒處理不好的話,金盾的人可能要撂挑子。
雙方的上司現在都不好出麵,不然占了便宜或者吃了虧都要被人記恨,所以隻能找個兩不相幫的人來主持公道。
走到半路,錢正突然停住腳步,怒聲罵道:“馬勒戈壁,這破事兒叫我來乾,損不損啊?”
領著他正在往前走的警員回頭看來:“錢局,你不好做的話,要不我去處理吧?”
“處理個鬼。”
錢正搖了搖頭。
“要是按法律來,廖勇就得蹲幾年,現在上哪給他蹲?而且講法律的話,金盾那幫爺們一定要整我們。沒法律了,就得講道理,但是現在道理講不清啊。馬麗麗的事如果是真的,她就是白挨打,廖勇打了許夫人,許科長就算不整他,許夫人家裡也要整他。如果事兒是假的,許夫人就是理虧,跟她講理沒用,她那脾氣肯定也咽不下這口氣,廖勇還得繼續弄她,許科長肯定不乾的。現在不管馬麗麗有沒有跟許科長睡過,梁子都是結下了,我們怎麼判都有人不滿意!”
警員被他一說,明白了其中的關鍵,於是問道:“那咱們咋辦?”
錢正想了想後說道:“老於裝死,老趙也裝死,就他媽讓我難做。這氣我可不受,他們的人,讓他們自己處理,再敢叫我,我就按法律來,把廖勇和許夫人都判了!”
錢正罵罵咧咧地往回走,懶得管這樁爛事。
已經不是講法律講道理的年代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沒興趣管這種爭風吃醋的小事。
管了還得罪人,管他媽個屁管!
調解的人見錢正不願意來,於是隻能去請彆人。
兜兜轉轉,這事兒還是落回到了趙雙和於勝利兩人身上。
趙雙見錢正撂挑子,隻能從床上爬起來。
沒辦法,他是一把手,這種事理應歸他管。
到了地方,趙雙問清原委,讓人去調查最開始是誰說許科長搞外遇的事。
折騰了一夜,都沒查出來是哪個碎嘴娘們在興風作浪。
沒辦法,園區裡有兩千人,昨晚好多人都在傳這件事,誰也說不清是誰先提出來的。
趙雙隻能使了個拖字訣,等雙方氣消了之後冷處理。
曹東樂起床聽說了這件事後,笑開了花,衝著正在吃早飯的曹勇說道:“媽的,林楓那小子玩陰謀詭計真是一把好手。”
“下三濫的伎倆而已。”曹勇滿不在乎地說道。
曹東樂笑著在飯桌前坐下,一邊盛粥一邊說道:“嗬嗬,這世界上就沒有真正高明的伎倆,所有陰謀在最開始的時候都是下三濫,這事兒辦起來沒什麼成本,效果倒是一等一的好。”
曹勇三兩口把粥喝完,出門找到昨晚散播謠言的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