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現代人來說,沒有電和網絡的日子很無聊。
沒了電就砍掉了九成的娛樂,現在外麵又冷不適合戶外活動,每個人都很無聊且壓抑,需要找點樂子消遣。
那幾個愛講黃段子的老大哥經常拿劉涵取樂。
渾渾噩噩是一天,花天酒地也是一天,有人寧願餓肚子都要把口糧拿出來去換煙酒,或者找漂亮女人共度春宵。
也正是有能讓他們感到快樂的東西,日子還能湊合過下去,就像吳軍有自己的堅持一樣。
你可以拿槍頂著他的腦袋叫他下跪,但不能把一切讓他感覺快樂的東西剝奪,不然人會變成木頭。
......
某條暗巷,李希文打翻兩個不開眼的小癟三,從他們身上搜出些物資後,快步離開。
他來到警局附近,一邊吃著剛搞到手的餅乾,一邊琢磨著要不要進去。
李希文知道錢正是個正派的人,園區裡的人拉攏過他很多次他都一直保持中立,寧願少拿配給都要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
目前唯一能給他提供幫助的,隻有錢正。
但他不敢隨便露頭,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錢正那種老古板,警局裡的其他人也許會把他賣給曹東樂。
此時的他目光凶狠,再無往日那種輕浮和傲慢。
一天之內雙親被殺,又被於勝利打斷了半嘴牙,種種變故讓他迅速成長了起來。
觀察了好一會兒,李希文都沒找到繞開門口警員溜進去的機會。
猶豫一下,他決定找個人幫忙傳話。
正琢磨著拿幾根煙收買一個附近的居民,他突然看到街道那頭走出來一個光頭。
準確地說是個穿著土黃色僧袍的中年胖和尚。
李希文楞了一下,這天氣和尚也出來晃蕩?
那和尚看起來三十出頭,麵容白淨,僧袍下麵是厚厚的棉衣,看起來有些滑稽。
李希文琢磨了一下,覺得這個和尚就不錯。
以前沒聽說過這麼一個和尚,他可能是新來的,在本地沒什麼跟腳,這種人大概率不會跟曹東樂有什麼牽扯,又是和尚,托他幫個小忙應該問題不大。
等到那和尚走近,李希文躲在巷子口衝他招了招手:“大師,來一下。”
和尚扭頭看來,左右看看確定李希文是在叫自己後走了過去。
“老弟,啥事兒?”
李希文楞了一下,覺得有些不對,不該是先打個佛號然後叫施主嗎?
不過一時間他也顧不上那麼多,將和尚拉進巷子後衝他說道:“大師,有人殺了我爸媽,現在還要害我,我想請你去對麵的警察局幫我跟錢正局長傳個話。”
和尚點點頭:“小事小事,好說好說。”
“那辛苦你了。”
李希文雙手合十作揖表示感謝。
和尚沒動,隻是靜靜地看著他。
“大師怎麼還不去?”李希文有些疑惑。
和尚伸出手,搓了搓手指。
李希文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和尚加快了搓動手指的速度,笑著道:“老弟,你這一看就是被人追殺,我冒著風險幫你報信,你總不能讓我白忙活吧?”
李希文愣了好半晌,從懷裡摸出吃剩的半包餅乾遞過去。
和尚看著那半包餅乾,小聲嘀咕道:“報信的可是高風險工種,萬一那些追殺你的人砍了我怎麼辦?”
李希文真想給他一拳,但還是忍著怒氣,塞過去幾根煙。
和尚咧嘴一笑,點上一根煙美美地吸了一口,朝著警局走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