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桌上的文件,抽出一張表遞過去:“那你先登記一下,他如果擔心自己有危險,可以讓他到後麵找個地方住,那些壞人不敢在警局附近動手。”
他現在能做的也隻有這麼多,至於凶手抓不抓得到全看天意。
延平沒去接那張表,而是走近兩步,低聲道:“他說他叫李希文,求您一定幫個忙,借電話給他用用就行。”
錢正吃了一驚。
沉吟半晌,他對著下屬說道:“帶兩個人跟延平師傅出去一趟,接個人回來。”
錢正是一線出身,見多了凶殺案,曉得李希文現在處境艱難。
曹東樂沒了兒子,情緒激動下很可能要做過激的事,李希文來求助自己也在所難免。
錢正接了杯熱水,一邊喝著一邊思索,曹安到底是不是李希文殺的?
他覺得這個可能不是很大,李希文是個嬌生慣養的貴公子,有點頭腦,但是武力不高。
曹安是死在伏擊之下,襲擊者在天亮之前潛入車下,在冰天雪地裡趴了最少兩個小時才得手,錢正不覺得李希文這種溫室的花朵能做到這一步。
當然不排除他可能參與了這件事。
坐了好一會兒,戴著口罩的李希文被屬下帶進辦公室。
錢正等他摘掉口罩,打量了他一眼後開口問道:“曹安的死和你有關係嗎?”
李希文目光微微一閃,搖頭道:“不是我乾的。”
錢正注視他一會兒後指了指桌上的電話:“打吧,聯係你的親戚朋友來帶你走,曹東樂現在滿世界地在找你和你爸的手下,我也保不了你太久。”
李希文點點頭,走過去拿起電話開始撥號。
李希文在電話中稱呼對方為江秘書,並告訴對方自己父母死在了曹東樂手上,請他派人過來救自己並替李耀報仇。
錢正在一旁聽著,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現在越來越反感這些人了,整天互相算計,打來打去,最後搞出一堆爛事要自己擦屁股。
難道他們看不見外麵有十幾萬人在挨餓受凍,還有越來越多的喪屍在襲擊人類嗎?
電話掛斷,錢正剛要開口,就聽到李希文對自己說道:“我要兩把槍,一部衛星電話。”
錢正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搖頭道:“我可以讓你住在警局裡等人來接,但我不能給你武器。”
“我不能留在這,你的屬下裡有曹東樂的眼線,他們可能會發現我。”
“那我管不了,我隻是警察,不是為財閥服務的雇傭軍。我會儘力保護你的安全,但彆指望我摻和你們的爭鬥。”
“警察?”李希文冷笑一下,“警察難道不該主持公道嗎?”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在主持公道?”
“那就去把殺害我爸媽的凶手抓起來啊!”
錢正豁然站起身,走到窗邊拉開窗簾,指著街道憤怒地吼道:“睜開你的眼睛看看吧,李少爺,外麵有多少人失去了父母和孩子還有兄弟姐妹,他們每天排著隊來喊冤叫屈!
這都是你們這些人做下的孽!當初縮減配給的時候,你爸難道沒有支持嗎?如果你們能多為他們考慮考慮,還會有昨天那場暴亂嗎?
你要公道,那就去登記案情然後排隊,老子要先給他們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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