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先不說了,有個施主還在等我。”
“是曹東樂家裡人吧?明天你直接來三山飯店後麵找我就行。”
“好的好的。”
延平和林楓招呼一聲,和曹東樂的屬下快步朝著園區裡走去。
龐建軍開口問道:“你不光喜歡於欣,還喜歡和尚?”
“去你的吧。”林楓賞了他一個肘擊,“我聽朋友說過,這和尚很厲害,明天上路得把他帶上?”
“怎麼個厲害法?”
“嘿嘿,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心情大好的林楓笑嘻嘻地踏上了歸程。
延平這禿驢在成為禿驢之前,是某個985的高材生,碩士畢業後找了份研發工作,結果發現自己奮鬥了這麼多年,到頭來就是為了進研究所做個牛馬,每天累死累活為領導的資曆做貢獻。
乾了兩年實在受不了官僚風氣和形式主義就回家擺爛,後來又經曆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覺得生活乏味索性出家。
鬼知道他做和尚幾年經曆了什麼,現在變成了這副鬼樣。
林楓上一世跟他做過一陣子同伴,兩人一起沒少乾偷雞摸狗的缺德事,後來在一次意外中失散再也沒見過。
......
延平急匆匆走進曹家的小樓,看到樓梯後嚇了一大跳,還以為自己穿越到了敘利亞。
借著梯子上了樓,他被人帶到一處屋子裡。
屋裡停著兩具屍體,分彆是曹安和曹蕊。
姐弟倆的死法出奇的一致,曹安被魚鰾射穿喉嚨,曹蕊被彈片打穿脖子,都是頸動脈破裂失血而死。
曹東樂坐在屍體邊上,看了延平一眼後讓屬下先出去。
此時他的左眼蓋著一層棉紗,看起來分外狼狽。
延平打了個佛號,問道:“曹施主,你請我來是要做法事嗎?”
“法事以後再說,今晚是彆的事。”
曹東樂指了指邊上的椅子,等延平坐下後,他開口問道:“你是真和尚嗎?”
延平點點頭,伸手入懷裡摸出一本證件遞過去。
曹東樂接過一看,是本度牒。
他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拿唯物主義的產品來證明唯心主義的身份,說實話,有點抽象。
隨手將度牒還回去,曹東樂繼續問道:“師傅,你說說,這世上真有因果報應嗎?”
延平想了想,認真地說道:“因果跟神佛一樣,信則有不信則無。”
曹東樂低著頭沉默許久,摸出煙抽了起來。
延平見他不說話,也不催促,這種人他見過不少,都是壞事做多了來求個安慰的。
自己隻要陪著說點好話就行,他們其實隻是想聽點好話。
一根煙抽完,曹東樂抬頭看向延平:“我媽很信佛,她說我做買賣的手段太臟了,容易損陽壽,她每天都要替我念經,為什麼我兒子和女兒還要遭這種罪過?”
“世事無常,施主......”
“好了。”曹東樂有些失望地揮手打斷延平剩下的話,“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回去吧。”
延平做了個揖,扭頭就走。
等在門口的曹勇遞過去一個裝著些藥品和香煙的袋子,延平道了聲謝便離開。
“靠,大晚上的也派人不送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