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地方這麼厲害,腦袋磕上去剛好隻摔到嘴巴,還摔出這麼整齊的牙印來?
還有你舌頭咋回事,說話都有點不利索了。
他忍著疑惑,將文件放在桌上,對林楓說道:“張雨薇帶頭的那個承包方案公布之後,有很多人也想學她,老龐就出了幾個招標信息,這裡是他們的申請書。”
林楓看了一眼那個文件袋,想了一會兒後說道:“這事兒你來安排。”
“我來?”劉涵撓了撓頭,“不好吧,這麼重要的事情,我也不懂那些項目裡的技術啊。”
“需要懂什麼技術?”林楓扭頭朝他看去,一臉不屑地說道:“又不要你去乾活,就讓你從申請書裡挑出適合乾活的人,條件明明白白寫在那,不懂的東西下麵也有人會給你意見,這是天底下最不需要技術的事情之一,有個勾八難度,沒念過書的人都能乾。”
“哦。”
劉涵再次撓撓頭,打開文件袋坐在桌邊閱讀起來。
天漸漸黑了下來。
山坳裡一處沒有明火的哨卡裡,哨兵靠在被積雪覆蓋的窗框後,輕輕地啜了一口保溫杯裡的熱茶。
這是五馬山暗哨中的一個,因為不能暴露在彆人的視野下,所以不能使用照明,為了不產生煙氣,暖爐都弄得很小,煙管排進後麵的通道,跟換氣係統一起從出風口排走。
這是十分很辛苦且枯燥的工作,對士兵的個人素質要求很高,能勝任的人不多。
不過這也是五馬山待遇最好的工作之一,哨兵能拿到的報酬不知道讓多少人眼紅,以至於防衛團內部甚至需要靠競爭來贏得這份艱苦的工作。
林楓對那幫辦事員扣扣搜搜的,但是對扛著槍賣命的人卻格外大方,不過在某些特殊崗位上有個不成文的潛規則,那就是沒爹媽或者孩子的彆想乾。
哨兵喝了幾口茶水,突然感覺遠處的山頭似乎有道黑影閃過,他立刻蓋上杯蓋,拿起掛在胸前的望遠鏡觀察情況。
今晚霧不算濃,但月光卻很黯淡,讓他有些看不清。
但這難不倒他。
拿起放在邊上的一台夜視儀,他快速撥弄兩下,再次朝那邊看去。
黑暗的山林變成深淺不一的綠色,哨兵耐心地搜索著。
雖然剛剛那道黑影隻是一閃而過,讓他懷疑是風吹的或者是自己出現了錯覺,但於勝利的交代還是讓他選擇了警惕一點。
就算有差錯,也不能讓差錯出在自己的值守區域,不然到時候可能就不是丟掉工作這麼簡單了。
直到他的目光掃過一顆大樹,立刻發現了自己要找的目標。
是兩個正在探頭探腦往這邊觀察的人影。
哨兵暗罵一聲,拿起對講機立刻將情況彙報給了值班隊長。
大半夜不睡覺跑到野外來,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值班隊長接到消息後正準備帶人去把這兩孫子做了,想了想後還是撥通了於勝利的電話,把事情說了一遍,另一邊一塊值班的士兵也給林楓發了條信息,告知了有兩名不速之客。
正在新家收拾床褥的林楓看了一眼手機,沒有多說什麼,任由於勝利去處理。
方圓五十公裡除了自己的人,估計隻有山下那幫人了,這時候能摸上來的,除了他們應該沒彆人了。
丟下手機,林楓看著偌大的雙人床,小聲咕噥道:“為什麼明明是一個人睡覺,我要放兩個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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