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仔捏了捏拳頭,眼中閃過憤怒與怨毒。
他每周都要從薪水裡拿出一筆,孝敬領班和經理,就是為了跟他們打好關係。
想不到現在出了事,對方連幫忙說句話都不肯。
表妹猶豫一下,說道:“哥,我在路上遇到了蟲哥,他說……他說可能就是酒店的人故意要把我們弄走。”
中仔皺起眉頭,問道:“蟲哥什麼意思?”
表妹扣了扣手,小聲說道:“有人想要我們的工作唄。”
中仔愣了半晌,隨即仰頭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母親見兒子這樣,還以為他受不了刺激精神出問題了,趕緊抱著他說道:“兒子,你冷靜點。”
中仔停下大笑,低下腦袋說道:“好啊,好,都是一群好家夥!”
表妹看到他眼眶裡已經有了些許淚花,瞳孔徹底灰了下來。
沒有領班和經理點頭,想取代他們的工作是不可能的,肯定是有人送了禮,走通了酒店的關係。
中仔笑自己傻得可憐,以為隻要奴顏媚骨四處討好、夾著尾巴做人就能換來酒店的庇護,想不到人家根本就是把自己當條狗。
一有更能長肉的狗出現,立馬就會把自己踹掉,一點情麵都不留。
虧得他以前花那麼多錢和心思打點關係,到頭來全是一場空。
中仔躺回床上,呆呆地看著上鋪的床板不再說話。
一家人愁容滿麵地商量著怎麼再想點辦法應付眼下的事,商量了半天都沒想出辦法來。
表妹坐在邊上低著腦袋一言不發,許久後她突然站起來往外走。
“阿妹,你去乾嘛?”
“我再去求一下酒店那邊。”
她說著就推門走了出去,左右看看確認周圍沒有民管的在盯梢後,她快步離開了宿舍。
沒有急著去酒店,她繞了一圈來到自己一個朋友的宿舍門口,抬手敲了敲。
房門打開,一個與她年齡相仿,打扮的有些豔麗的女子從屋內走出來。
見到她後,女人問道:“阿妹,你怎麼來了?”
阿妹低著腦袋扣了扣手,好半天才鼓起勇氣說道:“宋姐,能不能……借我身衣服,再幫我化個妝?”
宋姐愣了愣,轉頭往屋內看了一眼,隨即小聲問道:“想開了?”
阿妹低著腦袋不說話,灰暗的燈光下照射下,有淚水從她下巴滴落。
宋姐有些心疼地抱了抱她,小聲道:“會好起來的,你這麼漂亮,肯定能找個有錢的。”
她拉著阿妹走進屋裡,裡麵坐著七八個女人,絲襪內衣晾的到處都是。
宋姐給阿妹找了套好看的衣服,又幫她微微化了個妝。
阿妹披好大衣蓋住那些從沒穿過的性感衣物,衝宋姐道了聲謝後快步離開。
一個坐在床位上塗指甲的女人等她離開後忍不住笑道:“有啥放不開的嘛,就當是白玩男人了唄。”
宋姐撇撇嘴,道:“行了,彆說風涼話了,有的選的話,誰家正經姑娘願意當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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