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支車隊自331後山中的一條秘密通道駛出,兜了個大彎後快速朝著東麵駛去。
在雪地中疾行了一個多小時,一輛車脫離車隊,緩緩停在路口。
後車門打開,一個光頭大漢站在後車廂邊緣,將一個被綁起來的瘦弱男人拖了出來。
男人劇烈地掙紮著,想要反抗。
光頭拔出腰間的匕首,撕掉對方嘴裡的膠帶,笑眯眯地說道:“看在你也為社會和諧做了貢獻的份上,給你個交代遺言的機會。”
男人驚恐地嚷嚷道:“大哥,彆殺我,我再也不鬨事了……我去餘杭,你讓我去哪我就去哪!”
光頭笑著搖搖頭:“晚了,你問候我家裡女人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老實啊?”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男人哀求著,同時不斷挪動,想要逃離。
“這麼想留下來,那就滿足你。”
光頭冷笑一聲,揪著男人的頭發將他拖到車廂邊緣,讓他腦袋懸空,對著車外的雪地。
匕首狠狠刺下,豁開了男人的脖頸。
鮮血立刻如噴泉般噴湧而出,飛濺出三米多遠,將一大片雪地染紅。
光頭像是殺雞一般將男人推下去,站在車上拽著他的後腿,讓他懸空而起,血液不斷流下,滴在地上。
他等了好一會兒,宛如一個變態一般,給男人的血放乾淨了才滿意。
一刀將屍體的肚子豁開,讓裡麵的內臟統統暴露在空氣下,做完這些他隨手丟下屍體,看了看車內剩下幾個被綁著的人,笑著擠了擠眼睛:“彆著急,馬上到你們。”
幾人驚恐地看著光頭,有人甚至哭了出來。
車子重新啟動,繼續朝前開著。
每隔一段路程,光頭便會獰笑著抓出一個被綁著的人,重複先前那種殘忍的行為,將人脖子豁開,放乾淨血切開肚子,再把屍體丟到路邊。
一連在這條路上殺了十幾人,光頭又帶上一群手下,帶上七八個被五花大綁的人坐上更輕便的雪地車,駛入了公路外的雪地裡。
一路將這些人殺完,他臉上的笑容也愈發變態。
紅色的溫熱血漿在冬日裡蒸騰出溫潤的霧,隨後又被迅速凍結。
那些刺鼻的血腥味很快彌漫開來,但又被低溫封鎖。
不過世上總有些嗅覺遠超人類的動物,比如狗,比如老鼠,比如熊和各種獵食性動物。
還有最近才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某個全新物種。
那些在風裡捕捉到了獵物訊號的喪屍們暴躁地嚎叫著,於四麵八方彙聚而來。
宛如奔赴另一場盛宴的賓客。
……
吃完早飯重新啟程的難民堆裡,陳主任苦笑地看著速度慢下來的眾人。
“人呐,昨天餓著肚子嗷嗷叫地往前衝,今天一頓飽飯下肚,熱情立馬退了。”
如果是昨天那群人剛喊完口號的時候,被打了雞血情緒極其激動的難民能手撕卷簾門,現在冷靜下來後,甚至有人打起了退堂鼓。
有那麼一批人現在還留在村裡,似乎不願意走了。
陳主任正琢磨著怎麼安頓那些離群的人,就看到一個青年提著大喇叭走了上去。
隻見他掏出昨天拿到的那些傳單,舉著喇叭吼道:“兄弟們,為什麼還坐著?不想去331吃肉了嗎,還是準備坐在這凍死啊?我得提醒你們昂,城裡沒警察保護你們的安全了,一會兒大家走了,你們在這也找不到飯吃,趕緊跟上啊!”
那群想放棄參與暴動的人一聽,立馬站起來跟上大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