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緩緩西移,最後一抹餘暉落在冰麵上折射出炫目的金光。
天色暗下來後,勇次郎提著射燈把整艘貨輪都巡視了一遍。
“好好戒備,那些大夏人很可能會再次發動襲擊。”
“是。”
勇次郎回到船艙,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
他很想馬上調集車隊來轉移這批物資,但他懷疑大夏人就在等著他這麼乾,然後半路下手搶劫車隊。
現在這座島嶼真的成了孤島,廣闊的海域讓他找不到任何支援。
他已經決定,如果無法贖回自己的家人,就立刻聯係東瀛軍方,把這批物資送上去,請他們出手救回自己的父母。
他清楚的知道這三船貨很難保住了,自己已經被大夏人盯上,貪婪的豺狼絕不會就此罷手,以後肯定還會找機會發起襲擊。
從貨輪的位置暴露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已經失去了主動權。
這事兒還不能捅出去,否則下次來的就是真正的大夏軍隊,畢竟船上的貨從法理上來講本就屬於大夏。
林楓在拖延時間想辦法,勇次郎又何嘗不是在打一樣的主意。
夜越來越深,無人的冰海之上一片漆黑,仿佛正有無數嗜血豺狼正在暗中窺伺。
勇次郎感到一陣不安,再次起身去看了看守夜哨兵的情況。
確認沒有任何異常後,他返回船艙,衣服都不敢脫直接鑽進了被窩。
他在防備大夏人再次進攻,到時候要是因為穿衣服耽誤了時間搞不好會耽誤大事。
隨手拉開床頭的抽屜,勇次郎拿出一副相框默默看了兩眼又放回去。
那是他們一家人的合照,有他的父母和兄弟姐妹,古板的爺爺,慈祥的叔叔,還有剛滿月的小侄子,一家人微笑著站在一起拍的全家福。
他也是某人的兒子,某人的兄弟,某人的骨血至親。
可惜災難毀滅了這一切。
覆巢之下無完卵,先被犧牲的往往都是他們這種小國人民。
……
“小門小戶就是小家子氣。”
五公裡外的冰麵上,林楓一邊用望遠鏡觀察著貨輪上的情況,一邊吐槽道。
似乎是因為已經被人發現了海島和貨輪的秘密,東瀛人沒有再偽裝,直接全麵戒嚴。
十幾名端著槍的男人在甲板上來回走動不斷觀察底下的情況,船頭的大燈也已經打開,不斷掃過黑暗的冰麵。
林楓還看到他們放在甲板上的兩隻火箭彈,似乎是打算遇到襲擊後第一時間還以顏色。
這麼嚴密的防備,想發起偷襲可沒那麼容易了。
要想殺了這幫東瀛人,除非林楓不打算再要船上的貨,直接開炮炸毀貨輪才有可能。
這麼乾沒有任何意義,因為他跟勇次郎又沒什麼仇,嚴格算起來他才是那個主動挑事的壞人。
轟炸貨輪,勇次郎肯定也得把物資炸了,到時候他屁好處也撈不到,還要自己出炮彈,怎麼算都是虧本買賣。
換了彆人來這會兒可能得撓頭了,要麼賭氣炸死東瀛人,要麼放棄這筆買賣。
但林楓卻有魚和熊掌我都要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