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勻速行駛在公路上,前方四五公裡處幾輛雪地車穿行在公路外的荒地中,提前偵查著情況。
雪地摩托減速駛進一片林地,戒備地觀察起來。
這片林子就在路邊,如果要襲擊公路上的車隊,是很好的伏擊地,必須要提前檢查肅清。
車上的騎手開了一小段,立馬看到前方的雪地裡出現腳印。
騎手眼睛一眯立刻轉向繞到了側麵遠遠躲著,同時捂著耳麥說道:“報告,發現樹林裡有腳印,最近有人活動過,我擔心有埋伏。”
耳麥裡立刻傳回隊長的聲音:“收到,立刻隱蔽,等我們過來。”
“是。”
騎手放緩車速,小心地觀察著這片林子。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跳的有些厲害,危險的直覺似乎在催促著他離開。
再次看了一眼這片深林,騎手猛然提速朝著林子外衝去。
就在將要駛出樹林的刹那,他聽到側麵傳來了幾聲急促的槍響。
嘭嘭嘭~
他感覺身體像是被大錘砸中,整個人摔下了摩托在雪地裡翻滾幾圈。
無人控製的摩托一頓滑行,撞在一顆大樹上,震落無數積雪。
“呃~”
騎手呻吟一下,強忍著疼痛抓住自己的槍,想要爬起來。
防彈衣幫他擋住了子彈,但是巨大的衝擊力震斷了他的肋骨,還有一發子彈打進了髂骨,他感覺下身好像沒知覺了。
“我……我中槍了。”
他喘著粗氣,對耳麥裡說道,猛然嘔出一口鮮血。
也許他的內臟也被打碎了。
“怎麼回事!”耳麥裡響起隊長的驚呼,不再是平時那種沉穩的語調,“小凡,我們馬上到!”
騎手費力地拉動手裡步槍的拉機柄,他感覺手都有些使不上力氣了。
原來被槍擊是這種感覺。
他的眼中閃過那些被自己殺掉的人,突然覺得這應該就是報應。
他用力抬起了一點腦袋,看向響槍的地方。
幾個穿著大衣的男人正從樹後走出,手裡握著武器。
騎手用儘全力舉起槍,想要還擊。
嘭~
槍聲響起,他的腦袋炸開一個血洞,後仰著倒在了雪地中。
耳麥裡再次傳來隊長的呼喚,騎手這次無法回應。
他們是五馬山的遊哨,也就是偵察兵,負責在大部隊前進時在周圍和前方探查情況。
一個需要拿自己的命去為大家排查危險的職業。
襲擊者快步走了上來,是一群氣質彪悍的男人,一舉一動帶著明顯的匪氣。
其中一人歡呼著跑到那個騎手的屍體邊,一邊扒拉他的屍體一邊大笑道:“哈哈,老子終於也能有一輛雪地車了!”
他似乎很開心能繳獲一輛雪地摩托。
剛在屍體上摸索兩下,他的臉色就變了,猛地扯開對方的衣服,看到裡麵的東西後嚇了一大跳。
他轉頭朝自己的同伴喊道:“完犢子,他身上有防彈衣,戰術腰帶上還有雷子跟煙霧彈,好像是軍隊的人!”
“操!”
其餘幾人也是臉色一變,都在同伴的眼神中看出了慌亂。
“媽的,把東西拿上走人,這一票不乾了!”
眾人飛快扒光了屍體,騎上那輛雪地車往回跑。
領頭的大漢猛吹三聲呼哨,林子裡陸續走出一些荷槍實彈的匪徒,個個神情凶悍,看起來裝備十分精良,明顯不是普通的劫匪。
手下跑上來朝大漢問道:“頭,為啥發撤退信號?”
大漢皺著眉頭說道:“媽個逼,剛宰了一個獨狼,看裝備好像是軍隊的人,這一票紮手,不乾了。”
手下一臉的難以置信:“不能吧?會不會是那群東海人自己的裝備啊?”
大漢搖搖頭:“鬼知道,反正不管怎麼樣,有這種裝備的都不是好惹的,狗日的鄭天南給的消息一點都不靠譜,趕緊讓兄弟們撤!”
話剛說完,身後就傳來了同伴的低喊:“大哥,又有幾輛雪地摩托過來了,好像是奔著這邊來的。”
大漢剛要說話,同伴的聲音再次響起:“操了,是十幾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