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裝修豪華的書房裡,五十八歲的阮才死死抓著手裡茶杯,盯著電腦屏幕的眼睛裡都快噴出了火來。
電腦上播放著一段視頻,裡麵是一個坐在書桌前的女人,鏡頭正對著她的上半身。
“我看到了一些破碎的畫麵,南越發生了叛亂,當地陸軍第十師的師長少將阮才站在一張插著北美國旗的會議桌後麵和白人武官親切握手,我認為他可能會在將來勾結北美人,建議對他采取必要的防範措施。”
視頻是一個片段,短短的幾十秒而已,但裡麵的內容卻讓阮才怒火中燒。
因為他太清楚那張漂亮臉蛋的主人叫什麼名字了,那場直播他到現在都還記憶深刻。
電腦上插著一隻優盤,被打開的禮盒還放在一邊,那是林楓送來的禮物。
茶杯被阮才摔碎在地上,他憤怒地朝手下吼道:“我都做到這一步了,那些大夏人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
手下低著頭不敢回話,阮才抓起鼠標將電腦屏幕砸了個粉碎。
“狗娘養的大夏婊子!”
阮才發泄完心中的怒火,最終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你說那個姓陳的到底是不是大夏軍方的人?”
站在一旁的心腹想了想,低聲道:“不好判斷,但我認為要挾的成分比較大,曹萱應該還沒有對京都公開自己的預言。”
“預他老母!他們就是想找個理由乾掉我!”
阮才身居高位多年,對政治裡的那點齷齪一清二楚。
他現在認為那個姓陳的大夏人要麼是軍方的白手套,要麼就是曹家的人,或者乾脆整件事就是京都在授意。
這擺明了就是在要挾他,敢不配合就讓曹萱公開發表一點對南越不利的言論,矛頭的重點直接指向他阮才。
狗屁的預言,誰知道是真是假,曹萱就是個肉喇叭,在電視上說的全是京都需要她說的話。
純純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隻要曹萱真的敢去說,那無論是出於什麼目的,又不管有多少人相信,軍方一定會馬上動手解除他的職位徹底吞並他的部隊防止他真的反叛。
反正這也是軍方一直在籌劃的事,隻是礙於麵子和阮才的影響力,現在都是在采取比較溫和的手段。
阮才也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會趁著還有權力在手上的時候瘋狂斂財。
一旦這個進程被曹萱加快,那大夏雖然不至於要他阮才的命,但他的搖錢樹可就要被人連根撅了。
現在還有一個億的安家費可以拿,不收下的話可能就得馬上被調走,一毛錢都拿不到。
萬一大夏人想斬草除根,偷偷放幾個南越反抗勢力的人到他身邊搞暗殺,事後再把鍋一甩,那他就真的是哭都沒地方哭。
“一定是大夏人按耐不住了,故意找借口來整我,這幫王八蛋惦記我們不是一天兩天了。”
阮才真恨不得開著戰鬥機衝到京都炸死曹萱那個狗日的,但他也隻敢想想。
曹萱背後是京都,是整個大夏的軍隊,她的意思就是京都的意思,阮才大腿漲兩個號也沒京都的胳膊粗啊。
“將軍,客人到了。”門外傳來手下的聲音。
“讓那個王八蛋一個人到二樓客廳去,盧葦到茶室等著!”
阮才黑著個臉走出書房來到客廳坐下,拚命壓抑著心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