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阮才還有貨,乾嘛不一次榨乾他?”
直升機上,桃桃一邊擼串一邊朝著林楓問道。
正在研究南越地圖的林楓頭也不抬地說道:“東西都是分散的,那麼多士兵看著,偷不成,要搶那就得打起來,我們要是就這麼殺了阮才再拿走他的裝備,京都不會罷休的。再說了,兔子急了還咬人,真要是往死了逼,阮才說不定就反了,給他留點希望,他就不會走極端。”
“他會不會去京都告狀?”
“廢話,肯定會的,不過有人會替我們鏟事兒。”
正在操控直升機的劉涵說道:“大哥,我們安全了,怎麼回家?”
林楓聽到回家這兩個字愣了一下,表情有些猶豫。
“喂~”他抬起頭看向三人,“你們想不想在南越玩幾天,就當放假了。”
“好啊!”桃桃第一個點頭答應。
爾長榮有些擔憂地說道:“不好吧,阮才現在肯定漫山遍野地找我們呢,估計駐軍也要找我們,這時候去胡市被逮到了怎麼辦?”
“怕啥,阮才的部隊又不能離開堪薩,最多就是駐軍來找我們算賬,躲著他們點不就完了。”
劉涵聽說能去玩,把危險全都拋到了腦後。
“上胡市耍耍去。”林楓最終拍板做出決定。
爾長榮看了看他,感覺他有點怪,仿佛是在故意找借口不想回去一樣。
京都,陳守義家中。
書房的座機突然響起,值班秘書立刻拿起。
聽著電話那頭訴說的情況,秘書嘴角抽了抽,掛了電話後他猶豫著要不要去叫醒陳守義。
短暫地猶豫後,他還是敲響了陳守義的房門,陳守義年紀大了睡眠很淺,很快被叫醒。
“部長,林楓在南越用曹萱的名義騙了阮才一個旅的裝備,駐軍都把電話打到曹萱小組那邊詢問了,結果曹萱不但把這件事應了下來,還反過來讓駐軍警告阮才閉好嘴巴。”
秘書隔著門小聲說道。
屋內的陳守義沉默著沒有回話,秘書等待了一會兒後問道:“因為關係到曹萱,消息暫時還在壓著,但是阮才肯定不會罷休,估計駐軍很快就會正式電訊京都,該怎麼處理?”
“把消息按下去,讓人安撫住阮才,不要讓他亂說話。”
“是,那那批軍火……”
“打電話給曹萱跟林楓,警告他們做事不要太過分。”
“是。”
“其實我覺得我們好像有點過分了,這樣子騙一個老人家。”
直升機上,吃得滿嘴流油的桃桃出聲道。
“老人家?”爾長榮嗤笑起來,“他要是個普通人,那確實是咱們過分了。可他是個軍人,還是一個少將師長,享受著人民的擁戴和國家提供的錦衣玉食,到頭來居然背叛自己的祖國和人民,這樣的人死不足惜。再說了,這些東西本來就不屬於他,他他媽還想倒賣了把錢裝進自己腰包,放在大夏早就被人宰了。”
“這倒也是哦。”桃桃嘟囔道。
叛徒到哪都讓人瞧不起。
要是普通人在麵對敵人時卑躬屈膝地求活,那誰也沒權力在道德上指責他,求生是生命最基本的權利。
但一個以守土為職責的軍人不但一點抵抗都不做就投降,甚至還是主動賣國,幫助外人殺害自己的同胞,這種人到哪都會被唾棄。
軍人可以戰敗,可以投降,某些以冷血著稱的間諜部門甚至也會允許自己的人在被捕後堅持48小時可以說出機密換取生路。
執行殺戮手段的軍隊一樣會尊重生命,戰敗投降雖然丟臉,但不至於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