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在樓上的會所做了個精油開背,美滋滋地保養了一下自己這副二手老爺車,等到下來時才發現,劉涵竟然已經帶著桃桃跟一大群陌生男女擠在一起玩酒桌遊戲。
見林楓下來,劉涵立馬屁顛顛跑過來彙報自己的工作成果。
這下連林楓都有些震驚於他的交際能力,狗日的這才幾個小時就攬下了一大筆業務。
“年輕人交朋友就是快啊。”
林楓情不自禁地感歎了一句。
擠進陌生派對裡喝兩杯啤酒,吹幾句牛,再和喝嗨了的陌生人一起像個傻瓜一樣跳進泳池打鬨,然後迅速成為朋友,這是充滿生命活力的年輕人的專利。
驕傲又矜持還不願意當幼稚鬼的中年男人可沒有這種本事,他們隻會在觥籌交錯的宴會裡用充滿試探的言語小心翼翼地尋找目標交換見不得光的利益。
這群人估計都是些二世祖結伴出來玩,背後路子都野得很,加上劉涵這狗日的敢吹牛,給的采購價又比那些跟搶劫沒區彆的“皇商”高一點,找到生意的速度快也正常。
劉涵說有個闊少晚上要去酒吧包場,問林楓去不去。
林楓想了想後搖頭拒絕,讓劉涵和桃桃自己去玩。
他可沒興趣跟一幫胡作非為的二世祖抱在一起喝得爛醉如泥。
年齡和心態以及層次差距大了,自然也沒什麼共同話題。
夜色很快降臨,劉涵和桃桃去找二世祖鬼混,爾長榮去找鄒於林商量生意的事,林楓一個人坐在酒店落地窗下眺望夜空,又成了孑然一身的獨行客。
突然好想找個人說說話。
他從亞空間取出衛星電話,發現有好幾個未接電話,許可和龐建軍等人都打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要找他算賬,打不通電話就打到五馬山去了。
林楓不想跟陳守義的人扯皮,打算這事兒就這麼賴著,回了大夏再說。
翻了翻通訊錄,他的目光落在於欣的號碼上,手指搭在電話上卻不知道怎麼按下撥通鍵。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發了會兒呆後回過神來,他鬼使神差地調出了曹萱的號碼,剛想撥過去又停下了動作,最終還是將電話收了起來。
取出一本相冊,百無聊賴地翻看了起來。
那是外公外婆的遺物,裡麵有他們一家人的照片。
把不知道看了多少次的相冊又從頭到尾翻了一遍,童年時那些有趣的回憶浮上心頭,林楓忍不住笑了出來。
翻開新的一頁,林楓瞥見一張被撕掉一半的照片。
上麵是母親年輕的時候,她是個很漂亮的女人,二十幾歲的她穿著長裙坐在長椅上笑靨如花,肩上搭著一隻男人的大手。
胳膊延伸過去,被破碎的照片切開,胳膊主人不知所蹤。
“狗東西,你毀了我和我媽的人生。”
林楓罵了一句,一臉晦氣地快速翻過。
外公跟他說過那個被他母親從照片上撕去的男人,是林楓的親老子,一個拋妻棄子逃避責任的畜生。
林楓覺得那個狗東西要是還活著讓自己碰見了,自己可能會宰了他。
什麼勞什子血脈之情他可不在乎,宰了這個狗東西給老媽報仇,心裡肯定能舒坦了。
爾長榮很晚才回來,似乎跟鄒於林喝了點酒,他帶回了好消息,鄒於林願意賺點外快,這兩天給林楓介紹幾個手裡有貨但是苦於政府軍封鎖沒法出手的反抗軍領袖。
至於運輸問題就得林楓自己搞定了,這種事他也辦不了,畢竟是挖駐軍的牆角,他沒這麼大本事。
林楓早早睡下,第二天清晨起來鍛煉了一下去餐廳吃早餐,回到房間發現劉涵和桃桃竟然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