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烈眉頭緊鎖地走進地下室,斟酌了許久後才緩緩打開那扇門。
血腥味撲鼻而來,金烈低著頭走進去,恭聲道:“尊者,陳守義冥頑不靈,不願意為至尊獻身。”
尊者從血漿如沸水翻湧的池子裡浮上來,冷哼一聲道:“不識抬舉的東西,他不肯,那就讓曹萱來!”
金烈愣了一下後說道:“這……曹萱是很重要的宣傳工具,我們還需要她參與新聞發布,為孟昌易提供……”
尊者冷冷打斷金烈的話:“那不如等孟昌易接任之後,由他來獻身!”
金烈一聽這話哪還敢反對,再說下去搞不好都得讓自己坐一坐龍椅,等聚集了命數之後拉過來獻祭。
“好吧,我馬上讓孟昌易去安排。”
金烈猶豫了一下後又補充道:“可是曹萱隻是個被陳守義推出來的替身,她……能行嗎?”
“你懂什麼?”
這位重新被召喚出來的尊者遠沒有之前那位脾氣好,相當的不耐煩。
“她說的話在民間比你們任何人都有號召力,在你們讓所有人都相信她是救世主的時候,她就已經跟數千萬人的命軌交織在了一起,如果她能得到一點神性作為種子,那隨時都有可能打開登神的通道。本來至尊考慮過用她作為容器,但現在情況緊迫,至尊等不了那麼久。”
金烈應了一聲,忍不住又問道:“尊者,至尊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敵人快要逼近這個世界了,至尊正在阻止他們,如果至尊沒有足夠的力量,那些人會對塵世造成巨大的破壞,明白了嗎?”
金烈本想問先前為什麼沒聽你們說這回事,但他最終還是沒敢問出來,隻是諾諾地離開了地下室。
京都一角,籬笆巷,櫃台擺著白色風車的順風旅館。
老板娘笑嘻嘻地送走前來盤查的人,隨後臉色一垮坐回椅子上,罵罵咧咧地說道:“你媽媽的吻,什麼狗屎也敢來老娘這裡要錢,要不是老邱那個死鬼被調走了,老娘還用得著給你們賠笑臉?”
咒罵了一會兒,她突然看到那位整天嬉皮笑臉的年輕客人走了下來。
“姐,到底咋回事兒啊,怎麼一天來三波人查房?”
“嗐,還不就是找借口要好處!”老板娘把嘴角狠狠撇到西天表現自己的不滿,“咱們這小廟哪能容下什麼大佛,查他娘的查,淨給我整事兒!”
劉涵嗬嗬一笑,揶揄道:“那可說不好,我瞧著咱們的客人好多都不像好人。”
“嘁~這塊地兒就沒幾個好人好吧,路上隨便抓兩個不是扒子就是拐子,身上沒把管製刀具那都不好意思說是籬笆巷出去的!”
正扯淡呢,大門突然被推開,撞得風鈴叮當作響。
老板娘看了看來人,身高一米八左右,大衣裹得嚴實,帽子口罩將一張臉遮住,隻露出眼睛。
“這家夥一看就知道跟你一樣,不是好人。”眼睛比狐狸還賊的老板娘朝劉涵小聲嘀咕了一句,隨後掛上不要錢的笑臉招呼道,“老板,要房間嗎?”
那人掐著一股味道有些彆扭的京都口音,指了指劉涵說道:“來找我哥們的。”
老板娘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變成了失望,一屁股坐回椅子上,甩出一本小冊子,懶洋洋地說道:“裝啥裝,一聽就不是地道京都人。身份證拿出來自個兒登記一下,不許在我店裡搞七搞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