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苦笑道:“你去城東的玉清寺拜拜,看佛祖那有沒有貨給你吧。”
許可見劉涵還要扯淡,揮手給他打斷:“行了,閒話少說,京都這麼大,咱們能撞在一起是老天開眼,趕緊把掌握的情況都說說,看看有沒辦法挽回一下局勢。”
也許是患難見真情,雖說沒有真正的共患難,起碼是一起倒大黴了。
眼下這逼樣子誰也不好過,自然而然對難得的盟友格外信任,三人倒豆子一樣把能說的東西都倒了出來,許可合計了一通後一拍大腿。
“當務之急是找到林楓,確認他的生死,其次是得想辦法把陳部長和曹小姐救走,不管那什麼狗屁獻祭是真是假,反正不能讓孟昌易那狗賊如願。”
劉涵立刻說道:“純純放屁好吧,我大哥天下無敵,死不了一點。”
“可是林先生確實已經失聯。”
“隻是沒信號而已。”劉涵狡辯道。
“救陳部長難如登天,曹小姐倒是還有點希望。”青年插話道,“曹東樂隻是個普通人,對他的看守不算嚴密,現在唯一的問題是舊宮被孟昌易把持著,要避開他的眼線有點難。”
劉涵幾乎是脫口而出:“叫老劉去提人,他那麼大的官,動作快點,人帶出舊宮往難民堆裡一鑽,最少躲三五天都沒人能找到!”
青年搖頭道:“要不是你說出來,我們都想不到會是劉主任在幫忙,人家擺明了隻肯暗地裡幫忙,不願意以身犯險,你叫他出麵去提人,這不是要他直接上梁山啊,人家肯定不會答應的。”
“是啊,你提這種要求,他急眼了說不定直接點了你。”許可也是很不讚同劉涵的計劃。
本以為劉涵會就此揭過,不再提這愚蠢計劃,誰知道他冷笑一聲,說道:“上了賊船了,還想清清白白下去?做他媽的春秋大夢,他女兒在我們手上,他乾也得乾,不乾也得給老子乾!”
許可皺了皺眉:“你不要這麼蠻!人家好心幫我們,不要害他全家亡命天涯。”
“你踏馬又在這發好心了?”先前還笑嘻嘻的劉涵已經徹底變了臉,“當初來大沙威脅我們的時候沒見你發好心,我們的命不是命,他劉蒼耳的命就是命?我告訴你,少他媽跟我來這套,這是你死我活的鬥爭,你以為是請客吃飯?彆說虧他一家,那什麼狗屁至尊要是真的回來了,整個京都都彆想好過。”
許可驚訝地看著這剛滿十九歲的年輕人,那雙靈動的眼睛裡已經湧現出了果決和狠辣。
青年沉默不語,顯然也不太支持劉涵這種逼迫彆人上船的陰狠手段。
意見出現分歧,暗室內的氣氛陷入尷尬。
劉涵看出兩人的不願意,連連冷笑。
“我算是知道陳守義為什麼失敗了,就是因為收了你們這群的偽君子,對我們這些外人重拳出擊,對同類又講起義氣來了,碰到事情個個都跟小娘們一樣猶猶豫豫的,不知道還以為你們也裹了小腳,真他嗎可笑!
他劉蒼耳錦衣玉食幾十年,為國捐軀也是他應該的,他有什麼資格說不樂意?你倆笨比給我聽好了,你們不曉得那些狗屁神仙的厲害,我踏馬可是曉得,連我大哥當初都差點被害了,你以為你們這些肉體凡胎能擋得住那什麼至尊嗎?
陳守義救不了就救不了,他要是識相,獻祭之前自己都會自裁守節,死了拉倒,算他自己倒黴!反正曹萱必須得弄出來,這事兒沒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