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警報一下又一下響著,外麵已經軍靴快速跑過地麵的沉重悶響,那是士兵們在調動。
隊長咬了咬牙,一邊摸出手機一邊喊道:“執行元首的命令,快!”
被人從屋子裡拉出來的曹東樂一臉懵逼地看著屋內眾人,直到看到劉蒼耳站在人群中,他的心裡一個咯噔。
兩人目光交錯,曹東樂不動聲色地低下頭,任由那些特勤拉著自己往外走。
劉蒼耳一邊快步走著,一邊朝眾人說道:“陳守義的勢力遍布京都,誰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經在暗地裡成了他的走狗,都給我小心點!”
那名隊長右手按著腰間的手槍,左手握著電話快速撥號,想要聯係孟昌易的秘書核實命令,可電話打了半天根本沒人接。
“劉主任,委員會辦公室那邊為什麼不接電話?”
“蠢貨!”劉蒼耳冷聲罵道,“沒看到會堂遇襲了嗎,委員們都在轉移,哪有時間接電話,跟我走就是了,當務之急是轉移目標,不要管那麼多!”
隊長看向會堂的方向,隻看到一團褐紅色煙霧在升起,並且士兵和警衛都在朝那邊跑,還有不少人朝反方向跑,似乎是從那邊逃出來的官員。
他不禁在心裡哀歎一聲,這才三天,短短三天內代表著大夏最高權力殿堂的舊宮竟然遭遇了兩次襲擊!
情況緊急,他也顧不得那麼多,隻能跟著劉蒼耳快速轉移曹東樂。
在劉蒼耳的帶領下,眾人快速朝著最近的宮門跑去。
京都城郊,道路旁的破敗飯店前。
石寒山乾掉最後一名跑遠的打手,丟掉手裡那把搶過來後瞬間打空了子彈的槍械。
他攜帶的那把武器早就在戰鬥中卷刃,被他隨手拋棄。
遍地都是屍體,三九隆冬的嚴寒都沒能壓住血腥味和腸子內容物的惡臭。
這個男人的戰鬥力堪稱恐怖,拎著一把冷兵器瞬息之間就乾掉了二十多人。
他站在冷風中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表情有些沉醉,似乎在享受著肆意殺戮帶來的快感。
片刻後他睜開眼睛,瞳孔已經複原,這個屠夫仿佛又變回了那個風流的中年大叔。
有些心疼地撣了撣被子彈打破的西裝,隨手將一枚卡在皮膚裡的破碎彈片扣掉,他點上一支煙回到車上,拿出了自己帶來的公文包。
從包裡取出幾個金屬器皿打開,將裡麵的液體隨手倒在地上,他撿起一把砍刀,在雪地裡快速畫出了一個又一個古怪的符號,環成一個圓後在正中心畫出了一個代表無限循環的莫比烏斯環。
丟掉砍刀,他扯下胸口的黑色倒十字握在手心,讓其浸染自己在戰鬥中流出的鮮血。
他一邊在心中呼喚自己的神明,一邊朝著裝有更高級的祭品的貨車走去。
那些向他兜售活人的黑道販子們到死之前都沒想到,自己竟然也進入了客人的采購清單。
最***的是,這個外地佬實在不講江湖道義,一分錢都沒打算給。
真他嗎是道德淪喪,世風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