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變態,給老子趴倒!”
警衛的喝罵傳來,鄭金水僵在原地,根本不敢轉身。
要是讓人知道本市市長鄭金水先生被人當成色狼抓起來,那我還有何顏麵管理常河?怎麼辦怎麼辦,小林你快回來,趁他們還沒看到我的臉……
老鄭思來想去,乾脆把心一橫,在警衛圍上來後張開嘴吐出舌頭,擠著眼睛讓它一隻大一隻小。
“阿巴阿巴~這是哪裡,我不是在醫務站打麻醉嗎,怎麼會在這……”
“媽的,裝瘋賣傻是吧!還打麻醉,老子先給你麻醉一下!”
邦!
誰知道警衛不按套路出牌,問都懶得問,掏出警棍對著他的後背就是狠狠地一棒子,老鄭嘴邊掛著的口水都被甩上了天。
“哎喲媽呀彆打,我是市長!”
“你是耶穌都沒用!”
邦邦邦!
二十分鐘後,鼻青臉腫的鄭金水接受完治療,拉著個臉原諒了那位誠惶誠恐的警衛。
不大度都不行啊,這事兒太他媽丟人了。
“你走吧,是我自己糊塗,走錯了廁所,白挨一頓打也是應該的。”
打發走如蒙大赦的警衛,鄭金水抱著冰袋陷入了思索。
“林楓肯定是想對常河下手了。”
鄭金水用屁股一想,就猜出了林楓的目的,常河跟東海接壤,又有珍貴的煤炭能源,現在林楓已經跟京都撕破臉,不可能不對常河動心思。
臥榻之下,豈容他人鼾睡?
但這卻讓鄭金水犯了難,他心裡還是更傾向於以前那種狀態,自己繼續做常河市長,享受東海的回扣,但歸根結底又還是大夏的官員,兩邊都有退路和前程。
如果林楓要吃掉常河,那自己就不可避免地要公開站隊,以後沒辦法再舒舒服服地騎牆了。
說句實話,鄭金水覺得真要乾起來,東海那點人連重裝部隊的一個衝鋒都擋不住。
林楓雖然叼,但是京都可是有個神仙呐!
不管結果如何,反正隻要打仗了就沒好事,鄭金水可不想打仗。
準確的說他們這樣的人最厭惡的就是戰爭,就是暴力。
因為戰爭會引發的變數太多,也太大,戰爭幾乎可以說是唯一一種能從根本上動搖他們階級的事物。
誰也不知道打起來會發生什麼。
正當老鄭愁眉苦臉琢磨著怎麼遊說一下林楓,爭取繼續保持這種互利互惠的狀態時,監察部門的人又來了。
“鄭市長,你醒……誒,你臉怎麼腫成這樣?”
鄭金水尷尬地捂了捂被警衛鐵拳揍出來的紅腫,小聲道:“沒,沒什麼,上廁所摔了一跤。”
幾人麵麵相覷,你家廁所這麼牛逼?
“咳咳,現在可以談談關於大沙鎮煤礦的事了嗎?”
領頭的人乾咳一聲,把話題拉回正常頻道。
鄭金水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突然又反應了過來:嗯?我的林楓賢侄天下無敵,老子還用怕你們這幫小卡拉米?
老鄭猛地站起來,一拍桌子,義正言辭道:
“我鄭金水清清白白做人,一生都在致力於建設一個更加美好的常河,我在大沙鎮煤礦承包這件事裡那可是一百個公平公正,經過嚴格審批才承包出去的!一定是有小人嫉恨我才惡意中傷,我要和他當麵對質,如果事實證明這是誣陷,我要求你們徹查誣告者的真正目的!”
鄭金水越說越激動,踩著凳子以手指天,大吼道:“決不能冤枉任何一個好人,更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壞人,我鄭金水與罪惡不共戴天!”
幾人再次麵麵相覷:誰給他的勇氣講這種話?怎麼摔了一跤還把腦子摔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