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空而起的直升機裡,林楓抖開一張從京都帶回來的報紙,欣賞著這些肉喇叭是如何粉飾太平的。
陳守義突然開口道:“要想聚攏民眾,我們需要有一個統一的,正式的宣傳渠道。”
東海用的很多東西都是從軍隊那裡白嫖來的,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通訊渠道。
現在這個死樣子,彆說衛星了,軍用光纜都不可能再給林楓使用,這意味著溝通各地的難度突然就大了起來,更彆說隨意向散落各地的難民傳達消息。
就算孟昌義給他用他也不想用,誰知道會不會突然被掐斷或者監聽,這麼重要的東西不能受製於人。
這是個麻煩事,必須解決。
“這個我熟!”坐在邊上的桃桃突然興奮地舉起手來發言,“我可會拆銅線了,我們去孟昌義的地盤拆他萬把根電線杆子,不就解決了嗎?”
陳守義覺得這個紫色頭發的女孩子很是有趣,笑著問道:“你看起來不像會做這種事的樣子?”
“彆瞧不起人!”桃桃驕傲地挺了挺胸膛,“當初可是我跟雯雯姐帶著大家扒光了周邊所有電纜,拿去賣給那些基地才換到了第一桶金!我跟你們說我最清楚哪個基地回收價最高,隻要給點回扣,他們就不會追問銅是哪來的!”
陳守義愣了一下後扶了扶眼鏡,嘀咕道:“看來南方的崩潰有你一份很大的功勞啊。”
一旁的許可小聲嘀咕道:“都是些蛀蟲。”
桃桃毫無做了壞事的覺悟,反而格外驕傲於自己的戰績。
劉涵大為懊惱:“當初我就是沒想到還可以扒銅賣錢,被其他人搶先了,損失好幾個億啊!”
兩人就這麼開始當著陳守義的麵交流起了做壞事的經驗,搞得老陳感覺渾身刺撓。
拜托,你們能不能避著點人,我好歹也曾經是大夏的高級官員!
林楓聽了幾嘴,驚訝地發現自己埋沒了人才,桃桃對於做壞事的天賦似乎格外的高,自己這麼久居然都沒注意到。
她不但在大災期間,扒電線販銅,還乾過將假的避難所地址兜售給土豪的事,人家拖著家當跑到山溝溝裡發現自己被騙,回去找她理論反而還又被她騙了一次。
怎麼騙呢,她做了幾套警服,又讓人辦了個假證,搞了把仿真槍,讓夥伴假冒警察逮捕那幾個土豪,狠狠敲詐了他們一筆“保釋金”。
她們就這樣招搖撞騙了好久,直到被人戳穿後乾脆就不演了,開始做山大王,攔路收過路費,直到被一夥勢力不小的難民攆得抱頭鼠竄才放棄這門前途無量的買賣。
躲回馬場也沒消停,時不時就跑去偷人家的物資。
也許這就是他們為什麼能在亂世裡活下來的原因吧,適應得夠快,或者說夠缺德。
陳守義最後給了她一個十分貼切的評價:“人不可貌相!”
林楓此行的第一站放在了毗鄰東海的漁舟島。
(注:為避免高緯力量乾擾,以後地名要麼從曆史書裡掏,比如石城虔城遼東漠南,要麼改成能大概領會意思的,比如粵東粵西。有空會把前麵的地名也改掉,如造成閱讀不暢,請大家諒解。)
那裡是東海灣海防的重要組成,上麵囤積著重兵以及大量武器,但普通居民卻少得可憐,這意味著他們可能是南部日子過得最舒服的軍隊之一。
跟難民太近,往往意味著無窮無儘的麻煩。
上次也是漁舟島基地來找林楓要養路費,這次林楓也想找個借口也敲他們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