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士蘭凱恩斯的街頭,林楓三人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在路邊看起了熱鬨。
三月的南半球是夏天,日照條件比北半球好了許多,但溫度也沒高到哪去,白天依舊是零下三十幾度,三人戴著帽子口罩和墨鏡,即使從邊上走過去也看不出來他們是漢人,這樣的裝扮路上比比皆是,並不突兀。
街頭稀稀拉拉聚集著幾十號人,幾名胸前掛著治安官證件的人正在從防暴警車裡拖出一個看起來四五十歲的男人。
男人遍體鱗傷,臉上全是血,他們將男人壓到一個特製的台子上,為他套上了絞索。
領頭的警官拿著擴音器大聲說道:“飯後節目,哪位勇士來正義執行?”
他的聲音裡略帶一絲調侃,似乎把殘酷的絞刑當成了一場遊戲,甚至邀請居民來動手。
“我來!”
人群裡走出一個年輕女人,笑嘻嘻的爬上了台子。
警官指著那個犯人,目光突然變得凶狠,大聲說道:“宣揚非法邪教,詐騙信徒財產,並進行邪惡的人體實驗……”
澳洲人的英語口音不小,林楓的英語也是個二把刀,這個警官有些詞說快了他一時半會兒還真沒聽明白。
“村長,那警察嘀咕啥呢?”
“抓了個邪教徒,準備搞死他。”
“喲,這邊真有意思,又文明又野蠻的。”
“嗐,這世道本來也沒幾個正常人了。”
明明保留著警務體係,但做事方式卻更像是難民,澳洲這邊的情況確實散發著一種說不上來的怪異感。
隻能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有屁事的地方必有北美人。
警官說了些罪狀,警告了一番眾人要警惕邪教,隨後宣布行刑。
那個犯人自知死期將至,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抬起頭大吼道:“你們才是真正的魔鬼,神靈必將重回大地,拯救落入苦海的……”
“閉嘴吧!”
早就急不可耐的女人一腳給他從台上踹下去,吊著頸部的繩索立刻收緊,他在空中掙紮著屏幕顫抖,一張臉迅速漲紅又變成青紫色,雙眼暴突宛如魚眼。
圍觀的人哄笑了一陣,看完了熱鬨便各自散去,顯然是經常見這種場麵了。
“也不知道他拜哪座廟燒的什麼香。”
林楓緊了緊大衣,轉頭往後走。
回去路上,又遇到一幫想要打劫的小鬼,林楓閒的沒事,正好對他們展開了一番“精耕細作”,順便打聽了一下關於剛剛那場絞刑的事跡。
最近一個月,澳洲的管理者突然下了命令,禁止一切宗教活動,澳洲本來就有不少教徒,這條政令立刻激起了反抗。
北美人可不給他們慣著,派出扶植的私人武裝,殺了個人頭滾滾,甚至連工廠和礦山都因為這件事被迫停工一整個禮拜整頓,足可見他們對這件事的重視。
最騷的是他們事後還把屎盆子扣到了大夏頭上,睜著眼睛說瞎話,說是大夏的***潛入澳洲製造恐怖襲擊。
白人世界對宗教信仰的依賴程度根本不是大夏能比的,災後更是實現了一波偉大的“文藝複興”,各種牛馬教派層出不窮。
今天你稱天父轉世,明天我說自己乃是丘比特座下頭號大將,後天他又高舉三叉戟自號奧丁私生子,什麼勾八牛馬都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