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個不大的官,卻是有實權的,還要帶兵上戰場。不過這兩年邊疆還算安定,暫時沒什麼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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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大家臉上都是喜氣洋洋。
“你們是沒看到,妻主今日在校場上十分勇猛。”蘇彥麵上帶笑。
“是嗎?”柳星洲眼裡露出期待的神情,隨即似想到什麼,又沉寂下去。
柳修竹見狀,給嘉寶夾了一隻雞腿,“妻主今日累了,該補補身體。”
嘉寶看他一眼,神色複雜,最後隻是笑著將雞腿吃了。
飯後,嘉寶來到柳修竹的房間裡,他正在逗孩子,眼裡是滿滿的歡喜。
子初見嘉寶來了,開始揮手“啊啊”叫著打招呼。他還不會叫人,但已經能認識人了。
這裡的孩子,生長也比正常世界快一些。
嘉寶走過去,從孩子的腋下抱住他,使他站立在自己腳上。
“來,叫聲娘親。”
“啊啊啊!”
“叫爹爹。”
“啊啊啊!”
嘉寶把他輕輕拋起來,又接住。
“咯咯咯。”子初笑起來,還留下一絲口水。
“嘖。”嘉寶嫌棄的擦了擦,看向柳修竹,柳修竹正愣愣看著她抱孩子的畫麵,眼眶似有些泛紅。
見嘉寶轉頭過來,忙拿手揉眼睛。
“子初還不會叫爹呢。”嘉寶道,“你想聽他叫你一聲爹爹吧?”
這話說的柳修竹鼻頭一酸,他低頭:“嗯,往後總會叫的。”
嘉寶看著他,試探道:“那日我在街上走,看到有個人很像你。那人站在花車上跳舞。”
柳修竹身子一僵
,乾笑道:“怎麼會呢,我到了京城一直在家裡,不曾出門。再說我怎麼會到花車上去?”
嘉寶:“那昭陽郡主又是什麼人?”
柳修竹壓著情緒道:“就是個郡主,當今皇上的侄女。妻主問這個做什麼?”
嘉寶輕輕歎口氣,握住他的手:“不是說好了,我替你報仇。給我一點時間,嗯?”
“報仇的事不急,我們才剛剛到京城。等妻主站穩腳跟再說。”
柳修竹簡直是油鹽不進,但嘉寶知道他肯定在謀劃什麼。嘉寶隻是沒想到柳修竹這麼急,而且不願跟她說實話,大概是不想將她牽扯進來。
嘉寶最後道:“過幾日我有一個麵見女帝的機會。就是殿試。你不如跟我講講當年柳家蒙冤的事?我……”
“不必。”柳修竹急急打斷嘉寶,“妻主你才剛剛考上探花,還未受封。如果貿然在朝廷上喊冤或說出什麼話來。一來女帝不會取信,二來我娘在朝中為官多年,當初也有不少官員替她說話,結果呢?所以你千萬不要貿然行動。”
嘉寶何嘗不知道呢,她人微言輕。現在甚至還沒當上官。也不知道女帝什麼性子,萬一惹惱了她,掉腦袋不說,事情還沒辦成。
嘉寶是想從長計議,找出證據來扳倒柳家仇敵的,但柳修竹顯然等不住了。
所以嘉寶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幫他,但柳修竹連這個提議也拒絕了。顯然是想一意孤行。
“修竹,你看著我。答應我無論何時都不要做傻事好嗎?子初需要你,我也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