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鄭言的提問,原本還在吃餅乾的張雲祺不禁一愣,抬起頭看著床上平靜的鄭言苦笑道:“你是什麼時候看出來的啊。”
“從你進來的那一刻起,我就看出來了。”鄭言仿佛是在敘述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聲音中沒有攜帶任何情緒。他隻是靜靜地望著張雲祺,等待著張雲祺為他揭示問題的答案。
張雲祺輕輕地放下手中的餅乾,深深地歎了口氣。經過了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他最終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他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向鄭言,開口說道:“在宿舍的樓道間,我和程檸姐看到對麵宿舍的窗戶上寫著求救信號,而我最終選擇不予理會。可是這樣做我感覺這條生命好像是因為我而逝去的,我並不知道這樣做是不是對的。”
聽完張雲祺所說的話,鄭言並沒有立刻做出反應。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深思,似乎在權衡著張雲祺的話。
片刻之後,他緩緩開口,聲音依舊平靜而沉穩:“雲祺,不用為這樣的事情煩惱,現在情況特殊,你的選擇是正確的,我支持你的決定。”
“如果你還是很愧疚,我現在好點了,晚點去試試能不能將他帶出來。”
聽到鄭言所說的話,張雲祺原本低下的頭突然抬起來了,驚訝的情緒溢於言表,不過很快張雲祺還是對著鄭言說道:“沒事的,現在咱們還是要以安全為主,我不能讓你去冒險的。”
“好的,你慢慢想,如果還是覺得難受,我會去嘗試進行營救。”鄭言用平靜的語氣,說出了讓張雲祺心中不平靜的話語。
就在這時房門被打開,程檸和路明參觀完隔壁的房間,隻見原本還很開心的程檸現在臉上的表情並不算很愉快。
看到兩人回來,張雲祺馬上將臉上的表情收起,並向著程檸發出疑問:“程檸姐,怎麼了嘛,對麵的房間不合心意嗎。”
聽到張雲祺的問話,程檸看向他很無奈的說道:“隔壁的宿舍玻璃是壞的,南方三月份的天雖然不算太冷了,但是玻璃壞了晚上根本沒辦法住了,而更遠的房間不是很敢住,畢竟現在外麵還是比較危險的。”
“那就沒辦法了,不過沒事的程檸姐,咱們最多再在這裡待兩宿,到時候找到安全的地方,肯定給程檸姐找一個合適休息的地方。”張雲祺看著情緒有些低迷的程檸的安慰道。
程檸聽到張雲祺的安慰,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點了點頭。
這時,鄭言站起身來,他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最後停留在張雲祺身上,他緩緩開口:“雲祺,我今天早上聽到了有敲擊牆壁的聲音,所以我想去檢查一下這層情況,確保接下來的活動是安全的。”
張雲祺聞言,臉上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他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鄭言繼續說道:“這樣吧,我和路明去查看一下這一層的情況,你們倆留在這裡休息一下吧。”
聽到鄭言的安排,張雲祺剛要反對。他不能讓一個病號和一個戰鬥力不高的人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然而,路明像是預卜先知一般,在張雲祺說話前來到他身邊,給張雲祺投去一個放心的眼神,並開口說道:“老張,交給我們吧。你還不知道老鄭嗎?哪怕是生病了他的戰力都不是一般人能及的。你就放心好了。”
聽到這話的張雲祺隻好對著路明說道:“好,你倆一切以安全為重。”說完這話張雲祺一屁股坐回椅子上。
鄭言和路明看到張雲祺不再阻攔,便選擇打開宿舍門,向著樓道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