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在車輛間緩緩前行,車窗外的大樓,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露出破敗不堪的景象,斷壁殘垣間時不時能看到喪屍的身影在遊蕩。此時的張雲祺正在觀察著外麵的情況。
隻見遠處有一棟樓房玻璃破碎的窗戶如同一隻隻空洞的眼睛,凝視著這個已經陷入末日的世界。
牆壁上滿是裂痕,有些地方甚至已經坍塌,露出裡麵扭曲的鋼筋和破碎的磚塊。斷壁殘垣間,時不時能看到喪屍那搖搖晃晃的身影在遊蕩。它們或是穿著曾經體麵的上班族服飾,或是套著休閒的便裝,如今卻都成了這末日裡令人毛骨悚然的存在。有的喪屍身上還殘留著未乾涸的血跡,在陰沉的天色下顯得格外刺眼。
這壓抑的景象讓張雲祺不由得閉上眼睛,雙手用力地揉著太陽穴,仿佛想要把這可怕的畫麵從腦海中揉碎。他不禁深深地歎了口氣“唉。”
這樣的動作立刻吸引了車內的所有人。前排開車的鄭言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張雲祺,眼神中帶著詢問;坐在張雲祺旁邊的程檸則輕輕碰了碰他的胳膊,小聲問道:“雲祺,怎麼了?是不是看到什麼不好的情況了?”
張雲祺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車內同伴們那一雙雙充滿關切的目光。他頓了頓,聲音有些沙啞地說:“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感覺原本的文明世界離咱們越來越遠了。你們看外麵,那些大樓垮了,到處都是喪屍,以前的生活好像一下子就沒了,隻剩下這無儘的廢墟和恐懼。”
聽到張雲祺這悲觀的話語,還沒等程檸回應呢,坐在副駕駛的路明則是率先說道:“老張,往好處想啊。雖說現在這情況看著是糟透了,但咱們不都還好好的嘛。這車子還能開,咱們還有這麼多同伴在一塊兒,說不定哪天就找到個安全的地方,重新把日子過起來呢。”
張雲祺苦笑了一下,微微搖了搖頭,說道:“路明,你說的輕巧,這外麵的世界都成這樣了,哪有那麼容易就找到安全的地方重新開始啊。”
路明卻依舊一臉樂觀,拍了拍前麵鄭言的肩膀,說道:“老鄭,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咱得有信心呐。”
鄭言一邊專注地開著車,一邊應道:“路明說的也有幾分道理,現在確實難,但咱也不能就這麼灰心喪氣的,得給自己找點盼頭不是。”
看到張雲祺不說話了,鄭言和路明兩人相視一笑,兩人都知道張雲祺將他倆的話聽進去了,便不再多說了。
又過了一會,坐在副駕駛的路明突然想起來什麼,對著幾人開口說道:“對了,咱們需要再找一輛車,現在這輛皮卡的車後裡麵坐著太多的人啦,如果有什麼突發狀況,那將十分危險。”
車內眾人聽聞,頓時神色一緊。程檸皺著眉頭說道:“路明學弟說得對,人太多了,萬一遇到喪屍群圍攻或者彆的緊急情況,咱們連加速甩掉喪屍都不容易做。”
張雲祺也點了點頭,說道:“嗯,是得再找輛車,可這滿大街都是喪屍和撞毀的車輛,想找一輛還能用的應該不會太簡單。”
鄭言邊操控著方向盤邊說:“確實不容易,但也隻能碰碰運氣了。晚點告訴大家都留意著點兒,看看路邊有沒有那種相對完好、能啟動的車。”
幾人交談完後,車輛依舊在這滿是障礙的街道上如蝸牛般緩緩前行,車內的人們休息的休息,聊天的聊天,都陷入了短暫的平靜中。
終於,隨著太陽漸漸升至頭頂,鄭言找了個相對隱蔽且喪屍較少出沒的角落停了下來,說道:“大家先休息會兒,吃點東西吧,保存體力才好應對接下來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