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雲祺一行人決定離開小鎮的同時,另一邊,戒備森嚴的工廠大院外,一輛汽車緩緩停下,門口的守衛看到有車輛停下,握緊武器進入警戒狀態,同事為首的青年將腰間的手槍套了出來,雙手拿著手槍,將槍口指向駕駛座的位置,低聲說道:“這裡不歡迎外人,趕緊滾,再不滾我就開搶了。”
與此同時車內的符姐坐在駕駛座上,看著車外那黑洞洞的槍口對著自己,眉頭不禁皺得更緊了,眼中閃過一絲惱怒。她猛地推開車門,帶著一身的凜冽氣勢走下車來,兩個小弟也緊跟著下了車,三人站成一排,與守衛們對峙著。
“瞎了你們的狗眼!連你們符姐都不認識了?”符姐身邊的一名小弟怒喝道,聲音在這寂靜的工廠大院外格外響亮,透著濃濃的不悅與威懾力。
為首青年一聽這嗬斥聲,心裡頓時“咯噔”一下,臉上瞬間沒了剛才的狠勁,目光放到從車上下來的三人臉上,僅剩的一絲僥幸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驚恐與討好。他那舉著槍的手也不自覺地顫抖起來,趕忙把槍收了起來,身子彎得更低了,幾乎是九十度的鞠躬,嘴裡一連串地說道:
“符姐,符姐啊,小的眼瞎,沒認出您來,真是罪該萬死啊!您大人有大量,可千萬彆跟小的一般見識呀。這就帶您去見老大,您這邊請,您這邊請呐。”
說著,他還扭頭對著旁邊的守衛們嗬斥道:“都愣著乾啥呢,還不快給符姐讓道兒,都把眼睛睜大點,再敢有眼不識泰山,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其他守衛們也都被這陣仗嚇得不輕,看著自家隊長的樣子,紛紛收起武器,低著頭,趕忙往兩邊散開,讓出一條道來。
符姐冷哼了一聲,眼中的惱怒卻並沒有消減多少,她看了為首青年一眼,冷冷地說道:“哼,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可沒這麼好說話了!”
說完,便帶著兩個小弟大踏步地朝院子裡走去。為首青年則一路小跑著在前麵帶路,時不時回頭看看符姐的臉色,那模樣要多諂媚有多諂媚,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符姐,您慢點兒走,小心腳下嘞,這就到老大那兒了。”
一路上,符姐麵色陰沉,腦海裡不斷浮現出劉海臨死前所說的話,那張雲祺竟敢殺了胡老大,還搶物資,這仇不報,她可咽不下這口氣。兩個小弟也是滿臉怒容,緊跟在符姐身後,手始終按在武器上,仿佛隨時準備大開殺戒。
不多時,便來到了老大所在的屋子前。為首青年快走幾步,上前輕輕敲了敲門,然後小心翼翼地說道:“老大,符姐回來了,說有急事要跟您稟報呢。”
屋裡傳來一聲低沉的“嗯”,為首青年這才推開門,側身讓符姐三人進去,自己則站在門口,弓著身子,大氣都不敢出。
屋內光線有些昏暗,老大正坐在一張破舊的太師椅上,眼神陰鷙地看著門口。見到符姐三人進來,他微微抬了抬眼皮,語氣不善地問道:“符燕,怎麼回事?弄出這麼大動靜,還換了車,搞得守衛都不認識了,說吧,到底出啥事兒了?”
符燕走上前,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情緒,便將在小胡據點發生的一切,從發現工廠的慘狀,到劉海的臨終遺言,再到他們對村民的報複行動,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最後,她咬牙切齒地說道:“老大,這張雲祺太囂張了,殺了咱們的人,搶了物資,咱可不能就這麼放過他,得讓他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