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憶走在最前麵,謝文允背著江令舟跟在他的身後,林淵走在最後麵。
四個人緩慢的移動著。
“師兄,累不累!要不換我背著江師弟吧。”
顧憶看謝文允額頭都出汗了。像是背了江令舟一路,有些力不從心。
“不用,我可以!”謝文允衝著顧憶露出一個笑容,讓他心安。
林淵一直沉默的跟在他們身後,也沒有一點要幫忙的意思。
顧憶看在他也受傷了份兒上,也沒同他計較。他生怕謝文允跟不上,一路上都沒有走的很快,還經常分出靈力托著江令舟的屁股幫他分擔。
倒不是顧憶有多關心,主要是江令舟他爹對這個兒子寶貝的很,若是真的出什麼事兒,就衝他內‘護犢子’的樣兒,恐怕要來天沐宗鬨上幾個月才肯罷休。
謝文允見顧憶一路上都對江令舟這麼上心,噓寒問暖的,臉色並不好看。
想起之前他無意間看見,江令舟脖子上掛著的護身符,心中更是有些憋悶。
當年,顧憶剛剛拜入天沐宗的時候,師尊把他們兩個叫到跟前,一人給了一個護身符,叫二人貼身帶著。
兩枚護身符,一白一黃,白的在他這兒,黃的在師妹身上。
他一直掛在脖子上,從未離身,即便是洗澡都不拿下來,還曾經一度因為能和師妹帶一樣的東西而暗自歡喜。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那枚黃色的護身符會出現在江令舟的脖子上。
師妹對江令舟的關心是真的,還有江令舟送的玉墜,師妹也隨身帶著。
甚至,江令舟親師妹,師妹都不曾推開,原本謝文允是不相信的。
可那貼身的護身符,都給了江令舟,他還有什麼理由不信,也許師妹對他也是有情義的,隻是暫時不願意說開罷了。
師妹的婚約是假的,師妹如果真的喜歡旁人,那自己也隻能祝福,繼續做個師兄。
可為什麼偏偏是江令舟……
“你們快看,那邊!”顧憶的聲音打斷了謝文允的思緒。
幾人尋聲望去,隻見在那兩座山之間縫隙中,一隻藤蔓女妖悄然佇立。
她身姿妖嬈,一頭如瀑的長發如藤蔓般蜿蜒垂下,其間似乎還纏繞著詭異的氣息。
她的眼眸如同深不見底的幽潭,散發著神秘而危險的光芒,僅僅對視一眼,便讓人不寒而栗。
“竟然是幾個臭男人!”
藤蔓妖慵懶地伸展了一下身上纏繞著無數粗壯的藤蔓,這些藤蔓仿佛有生命一般,張牙舞爪地舞動著,發出沙沙的聲響。
“不過也無妨,好久沒有嘗到人的滋味了,你們幾個長得還算俊俏,不如就留下來侍奉我吧!”
顧憶召喚出佩劍,緊緊握在手中,心裡咯噔一下,她竟然看出自己是男子了?
此妖斷不可留!
“少廢話,你這個醜陋的妖怪,還想讓我們留下,你做夢去吧!”
女妖聽見顧憶的話,臉色變得扭曲,藤蔓女妖發出一陣陰森的笑聲:“敢說我醜,你們以為能輕易逃脫嗎?我的花會讓你們陷入無儘的痛苦。”
顧憶怒視著女妖:“你怎麼這麼中二,還無儘的痛苦,yue~”
女妖氣的舞動著藤蔓,花朵上的熒光閃爍得更加詭異:“我要殺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