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凝，對不起。是我之前沒有想明白，讓你受委屈了。”
瀟程突然意識到這一點，下意識就開口道歉:“我會陪著你，站在你身邊。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他之前一直都知道林凝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
覺得隻要自己一直陪著林凝，保護他，照顧他，他遲早會長大，會獨當一麵，成為一個合格的宗主。
可聽了林凝剛才的話，他才明白，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林凝，即便長大了，也不會喜歡當什麼宗主。
即使有自己陪著，也不會喜歡被圈在一方天地。
他的小凝，應該是自由的，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可以放肆地笑，大聲的哭。
而不是坐在那個冰冷的位置上……
林凝看著瀟程的眼睛，歪著頭笑著，眼淚都笑出來了:“大師兄……”
“大師兄給你道歉，是大師兄錯了。”
瀟程認真道:“小凝給大師兄一個解釋的機會好嗎？我聯係宗門不是想要丟下你。我是想我們一起回去看看宗主，哪怕他不同意，這一次我也不會退縮了，我們既然已經有夫妻之實，我就一定會對小凝負責的！”
“就隻是負責嗎？”林凝放下手中的機關，轉過身背對著瀟程。
“不是負責，就算沒有這層關係，我也是喜歡小凝的，我……我要告訴宗主，我想跟小凝在一起，堂堂正正的在一起。就算他不同意，我也要努力讓他同意！”
瀟程越解釋越亂，臉頰漲得通紅，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林凝背對著瀟程，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嘴角已經翹的老高。
可瀟程不知道自己為了救他跟爺爺許諾了什麼？
他答應了爺爺要娶妻生子，跟大師兄斷絕關係，答應了爺爺要再也不碰機關術，答應了爺爺要做少宗主……
可他現在通通做不到！
他現在怎麼能放大師兄回去？讓他再受傷害！
從前都是大師兄護在他身前，保護他，照顧他。
現在，自己也應該去保護大師兄不受傷害。
他不想讓瀟程知道他做的一切。
“大師兄……我們就這樣不好嗎？”
林凝轉過身蹲在瀟程腳邊，把頭枕在他的膝蓋上，像兒時那樣趴著:“為什麼非要回去？”
“小凝……”瀟程苦笑一聲。他何嘗不想拋下一切跟林凝就這樣一直生活下去。
現在小凝完完全全就屬於他一個人，這就是他夢寐以求的生活。
可越是這樣，他就越是不安。他總能想起清靈劍派的日子。
晚上會夢見師尊和師娘質問他為什麼沒有好好教導他們的孩子！
夢見宗主一個人孤零零地坐著，問他為什麼不讓林凝回家。
整個宗門都在指責他拐走了他們的少宗主，讓他們的宗門後繼無人……
“大師兄……再給我一點時間，等我想回去了，我們就回去一起給爺爺認錯好不好？”
再等等，大師兄，再等等……
他不能就這麼回去，連保護大師兄的能力都沒有，難道要再一次看見大師兄被關進塔裡。
“小凝，我……”
“等等！”林凝突然猛地站起身，瀟程也神情凝重。
林凝看著窗外的方向，突然露出一個笑容異常激動地一把抱住瀟程:“大師兄！是小淵！我弟他還活著！他回來了！”
瀟程長舒一口氣:“嗯，小淵回來了，就又少一樁心事。”
話音剛落，小院裡突然一陣狂風襲來，林淵毫無預兆地出現在院裡，隔著窗戶和林凝對視了一眼。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