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老沉默不語，隻是注視著海麵。
不同的是，他不再遙望大海深處，目光落向一處海麵。
那裡，浪潮湧動，暗流橫生。
下方的海底，一位少年持刀揮動，施展各種刀法，隨著時間的流逝，對於手中的直刀，愈發熟悉。
林然身體強橫，正常一次閉氣，堅持半日不成問題，不過頂著海水的壓力施展刀法，消耗猛烈，半個小時左右，需要換一次氣。
這個頻率不高，不影響他的練刀。
下午四點左右，林然浮出海麵，不再下潛，躍上燈塔四周的平地。
“關老，我跟人約了陪練，得去巡夜司一趟，天黑之前回來。”
“好。”關老輕輕頷首。
林然放下直刀，心念一動，密集的雷電躍出體表，彌漫出合適的溫度，迅速烘乾浸濕的校服，上麵析出的一些鹽漬，全被雷電泯滅，可跟鹽漬貼在一起的校服，沒有一點受損。
這種掌控力度，不可謂不可怕！
“關老，走了！”
林然身形一閃，踏上環海公路，迅速遠去。
“雷霆、毀滅兩種意境……”
關老呢喃一聲，注視著林然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見。
這個少年，是很出乎人的預料。
……
巡夜司。
內置“械芯”的室內訓練場。
“這裡！”
見到林然進門，秦鳴招了招手，隨口道：“昨天回去有修煉獸王五殺式嗎？”
“苦修一夜。”
“進度如何？”
“你試一試。”
“好！”
秦鳴不拖延，施展虎野狂殺，一拳打出，壓迫出巨大的咆哮聲響。
林然探出右手，臨空一捏，精準抓住打來的拳頭，隨著五根手指發力，一股強橫的絞殺之力迸發出來，轟的一聲，把秦鳴覆蓋整根右臂的火焰，全部撕碎！
下一刻，手臂四周的衣袖，同樣炸開！
不過，兩人隻是對練，林然沒下重手，讓絞殺之力擦著秦鳴的右臂掠過。
強橫的力量感，壓迫得沿途的汗毛根根倒豎。
“小成境界？！”秦鳴顧不得後怕，“你一夜提升一個境界？！”
林然笑了笑，道：“遇到個機緣，進境比預估的要快，一兩周之內，可以穩定晉升化真境界。”
秦鳴心中一動，隱約意識到林然的意思，道：“化真境界，直指武道本意，指導入門境界的修行，不次於降維打擊，效果會相當可觀。”
林然點點頭：“指導的費用，自然要水漲船高。”
秦鳴想了想，露出一抹真誠的笑容，道：“我們合作怎麼樣，我幫你找客戶，賺到的收入五五分成！”
“可以！”
林然摩挲著下巴，誠懇道：“你拿五成收入不算多，還得需要你找客戶！這四成收入你肯定擔得起，畢竟是我學長！沒你我也沒法掌握獸王五殺式，值得上三成收入！二成收入絕對沒問題，高低是巡夜司預備役成員！一成收入當然合適，合作得雙方共贏！”
“……”
秦鳴聽得嘴角抽搐。
他還沒來得及笑，四成收入就沒了？！
“學弟，一成收入有點低啊，多少漲點唄！”
“一成收入確實不高，這百分之……”
“就一成！彆降了！我可以幫你談價！”秦鳴有些牙疼，趕忙打斷，“我們賺錢都是為了修行，現金交易還得交稅，你也沒法拿到各種資源的進貨價，我讓他們用你需要的資源交易，巡夜司有購買補貼，裡外裡相當於多掙不少錢！”
“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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