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若沒有什麼吩咐,小弟便告退了。”
“等一下。”陳梟站了起來,走到武鬆麵前。把之前和魯智深等人商議的救援林衝的事情說了一遍。武鬆興奮地道:“太好了!林教頭是個英雄,卻遭奸人陷害,若能夠將他救出來,實在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大哥,我也去!”
陳梟卻搖了搖頭,“不,這一次你留下。”
武鬆不高興地道:“為何要我留下?”
陳梟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如今的情況跟以往不同。我們家裡多了林家三口,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要不了多久,關於林家三口的海捕文書便會傳遍天下。你留在陽穀縣我會放心一些。”武鬆覺得陳梟說的在理,皺眉點了點頭。抬起頭來,“既然如此,我就留下來。對了,兄長和嫂子請大哥明天中午無論如何要到家中喝杯水酒,聊表寸心。”
陳梟笑道:“這有什麼問題呢,我一定到。”
……
第二天,武大郎李瓶兒聽武鬆說陳梟答應了他們的邀請,都高興得不行,開始忙碌起來。武大郎也不去賣炊餅了,在家裡櫥房忙碌著,李瓶兒則離開家門去打酒買菜。
從酒坊出來,手中挎著個菜籃子,裡麵放著許多豬肉菜蔬和兩罐本地特有的桂花酒,嬌顏上掛著動人的笑容,往家裡匆匆趕去。
不想半路上遇見了西門慶。西門慶看見李瓶兒,雙眼一亮,立刻上前搭訕:“小娘子彆來無恙啊!”李瓶兒卻不像先前那麼親熱了,反而流露出厭惡的神情,沒好氣地道:“大官人請莊重一些,奴家是有夫家的人!”說著還向一旁挪開了一些。西門慶一愣,沒好氣地道:“怎麼才幾天不見就變得這麼生分了?我記得小娘子之前對小生可是非常熱情啊!”
李瓶兒皺眉道:“大官人莫要胡言!奴家還有事,告辭!”隨即就加快了腳步。
西門慶心中惱火,一把拽住了李瓶兒的纖手。李瓶兒大怒,使勁甩開了,喝道:“你若再胡作非為,我就去都頭那告你!”
西門慶氣惱地道:“我明白了!你一定是看上了那個姓陳的都頭!”
李瓶兒嬌顏一紅,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西門慶氣得要死,心裡把陳梟給恨上了。
李瓶兒回到家裡,和武大郎兩個忙忙碌碌準備酒菜。中午時分,門口傳來腳步聲和說話聲,李瓶兒聽見了趕緊出來,隻見陳梟和武鬆正從門口進來。李瓶兒滿臉喜色的迎了上去,“都頭,叔叔,你們來了?”說著便去接他們的範陽氈帽,先接了武鬆的氈帽,然後接陳梟的。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李瓶兒的纖手碰了一下陳梟的手掌。陳梟看了一眼李瓶兒,竟然看見她低著頭飛快地投來一個意味莫名的微笑,然後就走過去把兩頂氈帽掛在門邊的釘子上。
李瓶兒回來,領著陳梟和武鬆來到樓上坐下,然後給兩人篩了茶,告了聲罪,又下去櫥房忙碌去了。
陳梟看了看布置精致的樓上小廳,笑道:“這裡挺不錯啊!”
武鬆感慨地道:“兄長他烙炊餅的手藝遠近聞名,因此生意特彆好,這些家業都是兄長起早貪黑掙下來的!”
陳梟點了點頭,“大郎他,雖然形象差了點,但卻是個好男人。”
武鬆深有同感:“其實一個女人能夠嫁給我大哥這樣的男人,是一種福氣。”皺起眉頭,“可是,很少有女人會珍惜這份福氣!”陳梟知道武鬆又想起了李瓶兒平時的一些言行,不好說什麼。
片刻之後,武大郎和李瓶兒上來了,將一樣小菜、一壺酒、幾份碗碟杯筷擺上。李瓶兒坐下來陪陳梟和武鬆,武大郎則來來回回地忙碌著,一會兒拿湯,一會兒遞菜,武鬆見兄長忙不過來,告了一聲罪,下去幫忙去了。
李瓶兒見小廳裡就隻剩下她和陳梟了,不由的情心蕩漾。倒了一杯酒,雙手捧著遞給陳梟,美眸滿含春意地看著陳梟,說道:“都頭若看得起奴家,就請滿飲此杯。”陳梟也沒多想,接過酒杯一口乾了。李瓶兒見狀欣喜不已。正準備說話時,樓梯上卻傳來腳步聲,李瓶兒趕緊把一臉的春色收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