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眾人不由的一驚。見對方來得甚是凶猛,不由的心慌意亂起來。兩個都頭不敢頂在最前麵,趕緊退入軍陣中,急聲命令手下土兵準備迎戰。眾土兵端著長槍搖搖晃晃,心旌動搖。
那個驍勇悍將領著數十戰騎如同一陣狂風般衝到土兵陣前,齊發出一聲怒吼,好似群虎咆哮一般!眾土兵大驚失色,陣型還未遭到衝擊就已經動搖了起來!數十騎猛地撞入軍陣中,戰馬衝撞,鐵蹄踐踏,長槍猛搠,大刀狂舞;土兵們被對方的凶猛衝殺殺得東倒西歪血水飛揚,個個丟掉長槍連滾帶爬地逃命,哭爹喊娘隻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李趙兩個都頭見手下土兵全麵崩潰,完全不知所措了。
那個手持長槍的驍勇悍將躍馬衝到兩個都頭麵前。兩個都頭吃了一驚,慌忙舉刀準備迎戰。然後手才抬起來,那悍將手中長槍就如同毒龍出洞般瞬間洞穿了李都頭的胸膛!趙都頭見了,嚇得亡魂皆冒,哪裡還敢戰鬥,趕緊丟下大刀調轉馬頭就逃跑!那悍將拔出長槍,對著倉皇逃跑的趙都頭猛擲了過去,隻見長槍忽的劃過天空,從後麵一下子穿透了趙都頭的身體,趙都頭身體一歪,慘叫一聲,栽下馬來!
土兵兵敗如山倒,數十騎在後麵狂追猛殺,殺得那土兵屍橫遍野,最終隻有不到百人逃進了城池,守在城裡的捕快和土兵不等所有人都逃進來就慌忙把城門關上了。來不及逃進城裡的土兵們急得破口大罵,見陳梟他們來得近了,慌忙繞城逃命。
陳梟率領幾百號人逼近城門,魯智深出陣,高聲喊道:“城裡的挫鳥,快快打開城門,否則城破之後灑家一個個砍掉你們的鳥頭!”
城牆上的捕快和土兵嚇得縮頭縮腦,半聲都不敢應。
一名土兵中的小隊長跌跌撞撞地奔入縣衙大堂,麵對正焦急等候消息的縣令大人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滿臉驚惶地道:“大大大大人,不,不好了!”咽了口口水。縣令、李秀才和幾個縣丞聞言,不由的緊張起來,縣令沒好氣地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兩位都頭拿下人犯了嗎?”
小隊長使勁搖了搖頭,“兩位都頭,全都被殺死了!……”眾人驟然聽聞這個消息,隻感到晴天霹靂把腦袋轟了一下,幾個人麵色蒼白,雙腿直打顫。
小隊長繼續道:“如今陳梟率領手下的幾百號護院家甲正逼近城門挑戰!大人,快想個辦法吧!”
這個縣令隻是一個窮酸秀才出生,這些年又一門心思搜刮民脂民膏希冀討好上官往上爬,哪裡能夠處理眼前這樣的局麵啊!隻見他跌坐到座位上,如同驚弓之鳥般驚慌不知所措。慌忙看向屬下縣丞,急聲道:“事到如今,你們快為本縣想想辦法啊!”眾縣丞都鴕鳥一般把頭垂著,裝聾作啞。
縣令大怒,“出事之前,你們個個攛掇本縣處置陳梟!如今不可收拾了,怎麼都成了啞巴了?”眾縣丞把頭垂得更低了,就是不做聲。
縣令又是憤怒又是害怕又是焦急,便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李秀才抱拳道:“大人莫慌。其實我們還有一張王牌,保管陳梟不敢輕舉妄動!”
縣令聞此言,就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趕緊問道:“你有何妙策?快快說來!若能渡過這一場危機,我願與你拜為兄弟,並在蔡太師麵前保舉你!”
李秀才雙眼一亮,連忙拜謝。
縣令急不可耐地道:“彆謝,彆謝!快說你的妙計吧!”
李秀才笑道:“大人忘了現在關在牢中的武鬆了?”縣令一愣。劉秀才繼續道:“那陳梟與武鬆是結義兄弟,情同手足,隻要把武鬆推到城上威脅陳梟他們,保管他們退兵!”縣令大喜,趕緊下令手下照辦。於是幾十個衙役捕快便趕到牢房,不由分說用鐵鏈將武鬆捆綁起來,又給他戴上了鐵枷,然後拖拽著將武鬆帶出了牢房,帶到城牆之上。
正在叫罵的魯智深突然看見了被重枷帶到城頭上的武鬆,吃了一驚,停止了叫罵,趕緊奔回陳梟身旁,急聲道:“大哥,武二被他們帶上來了!”陳梟已經看見了,皺眉點了點頭。
“陳都頭,在下不敢與你為敵,卻不得不奉縣令大人鈞命將武都頭押上城頭請你退兵!”那個叫做桑樓的捕頭站在武鬆身旁高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