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衝道:“魯大哥說的是一般的突擊騎兵。重裝騎兵的訓練更加複雜,除了突擊騎兵的訓練之外,還必須訓練鐵浮屠!”
“鐵浮屠?”
林衝解釋道:“就是鐵甲騎兵排成緊密的數排,齊頭並進,速度不是特彆快,卻是一個完整的整體。排山倒海,好似密集的鐵浮屠鋪天蓋地壓來一般,野戰之上幾乎無可抵擋!”
魯智深皺眉道:“灑家曾經見過遼軍的鐵浮屠!真不是人力能夠相抗的!要對抗鐵浮屠,我看也隻能用鐵浮屠!”
陳梟流露出思忖之色。抬起頭來,笑道:“我們扯遠了,話歸正題吧。咱們的軍隊有演練戰陣嗎?”兩人一起點頭,魯智深道:“已經演練了圓陣方陣和兩翼陣,更複雜的陣勢暫時還沒有開始演練!我和林老弟都認為,當下還是以基礎訓練為主,戰陣演練暫時不急!”
陳梟站了起來,走到兩個兄弟麵前,說道:“我想你們再加一個訓練!”兩人流露出不解之色。
陳梟看了兩個兄弟一眼,“俗話說狹路相逢勇者勝,從不曾有人說狹路相逢武功高者勝!可見將士勇氣在戰場上起著決定性的作用!一百個舍生忘死的勇士,能夠擊敗一千甚至更多裝備精良卻貪生怕死的軍隊!”
魯智深林衝不由的點了點頭,林衝感慨道:“此一俗話是至理名言!可是從古到今,這種舍生忘死血戰不退的虎狼悍卒卻是鳳毛麟角啊!傳說吳起的‘魏武卒’,西漢驃騎將軍的‘虎賁羽林’,大唐的‘玄甲天兵’,都是其中的翹楚。一個朝代隻要有這樣一支力量便能成就不朽的帝國!哎,可惜大宋卻沒有這樣的兵!”
陳梟皺眉道:“宋太祖杯酒釋兵權,從此重文輕武。這樣的情況下怎麼可能產生那種能彪炳史冊的強兵銳旅呢!”
林衝歎了口氣。魯智深罵道:“那趙匡胤不知道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居然做出這種事情!真讓人憋屈得慌!”
陳梟嗬嗬一笑,皺眉道:“大宋沒有,並不代表我們手中也不會有。”魯智深林衝一起看向陳梟,都流露出不解之色。
陳梟思忖道:“要訓練出這種精銳隻有一個秘訣,就是讓他們敢死。而如何讓他們敢死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了。”語落,疾步走到書案後麵,拿起毛筆,鋪開宣紙,飽蘸墨汁,書寫起來。林衝和魯智深都麵露好奇之色。
陳梟寫一寫,又思考一下。大約兩刻鐘後,陳梟把一張寫了幾百個字的提綱交到了林衝的手中,說道:“這是我的一個思路,你們看看如何具體施行。”
林衝仔細看了一遍,臉上一直流露出思忖之色,偶爾還流露出驚歎之色。隨即把提綱交給了魯智深,魯智深連忙看起來。林衝感慨不已地道:“大哥的訓練方法真是前所未有啊!不過想一想卻覺得非常有道理!”魯智深看完了提綱,卻一臉茫然地道:“灑家,灑家怎麼不太明白呢?”隨即把提綱交還給了陳梟。
陳梟道:“這種教育的目的,就是讓將士們產生強烈的榮譽感和自豪感,為此視陣亡為榮,視後退為恥,如此就有可能訓練出類似於‘虎賁羽林’那樣的強兵銳旅!勇,是一種精神,要產生這種精神,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教育。”打量了兩人一眼,最後目光落在了林衝的身上,笑道:“這件任務就交給教頭吧。和尚你專心訓練將士們就好了!”魯智深摸了摸光頭,嗬嗬笑道:“大哥知道灑家做不來這種事情。”
陳梟笑了笑,又和兩個兄弟聊了一陣子,然後離開了軍營。
離開軍營後,陳梟並沒有立刻回去,而是去了城裡的縣衙。見到了武鬆,兄弟兩個相見,不由的一陣激動欣喜。陳梟沒見著縣令,於是問武鬆,從武鬆那裡得知,縣令這兩個月把縣裡所有的事情都扔給了他,自己則躲在後衙優哉遊哉地享受生活,據武鬆所說,每天晚飯之後,後衙裡歌舞樂聲便不絕於耳。
陳梟感到有些好笑。去後衙見縣令。一到後麵,果然看見這位一縣之尊正在和自己的小妾芙蓉歌舞相合。縣令突然看見了陳梟,嚇了一跳,趕緊過來相見,一副惶恐的模樣。陳梟公式性地向縣令銷了假,說了幾句閒話,便離開了。
當天晚上。陳梟,陳梟的眾位兄弟們圍坐在一張圓桌前喝酒,說話。
酒過三巡,陳梟看了一眼楊誌放在身邊的一個大大的黑布包裹,好奇地問道:“那包裹裡裝著什麼?”
楊誌這才想起包裹的事,連忙放下酒杯,轉身彎腰把那個包裹拿起來,頓在圓桌上。陳梟見包裹非常大,都占去了一小半桌麵,不禁開玩笑道:“我說兄弟,你不會綁了什麼人來吧?”楊誌興奮地道:“這是小弟這兩個月的成果。”隨即把包裹打開了。眾人看見包裹裡的東西,全都情不自禁地流露出驚歎之色。那包裹中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