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梟道:“我換一個說法吧。如果有很多人受了難,你卻沒有力量去救助他們,可是如果和一個大貪官合作卻能夠救這些人,你會怎麼做?”
武鬆想都沒想就道:“當然是和那個貪官合作。”
陳梟點了點頭,“就是這個道理。兄弟啊,我們現在能做的事情畢竟有限,更沒有能力推倒這個朝廷換一個天下。所以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好好利用這些貪官汙吏,救助那些需要救助的百姓,同時增強我們自身的實力。”眼光朝前方的天空望了一眼,“總有一天,我們不會再與蔡京之流虛與委蛇,總有一天我們會將這個天下徹底翻轉過來。”
武鬆不由的激動起來,一臉歉意地抱拳道:“大哥,小弟剛才失言了!”
陳梟嗬嗬一笑,“兄弟這話就見外了。你我是兄弟,理應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武鬆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說道:“對了大哥,有件事情我差點忘了。”
陳梟看了武鬆一眼,笑問道:“什麼事?”
武鬆道:“是,是關於我兄嫂的。……”
陳梟一愣,“李瓶兒?”
武鬆點了點頭,“是這樣的。大哥可能不知道,在我們離開陽穀縣之前,潘嫂嫂曾經來找過小弟,說了兄嫂的事情。……”
陳梟嗬嗬一笑,“你一會兒說‘潘嫂嫂’,一會兒說‘兄嫂’,弄得我的頭都暈了。你的意思就是金蓮跟你說過李瓶兒的事情是吧?”
武鬆點了點頭,頓了頓,說道:“兄嫂她已經服喪幾個月了,對於我兄長也算是仁至義儘了。兄嫂她正當妙齡,實在不該為了兄長耽擱了自己,我覺得應該為她找一個好人家。”
陳梟笑了笑,“兄弟你能這麼想我很高興。不過這是她自己的事情,我們也不好過於乾涉。如果遇到好人家,就去和她說一說,也彆逼她。彆把好事弄成了壞事。”
武鬆點了點頭。
……
一行人回到牢城營。看到手下的私兵和‘隱殺’正在牢城營外焦急地等候著,看到他們來了,都流出驚喜的神情,紛紛奔了上來。眾人翻身下馬,陳梟笑著對眾人道:“太守大人知道我們是無辜的,已經沒事了。”眾人鬆了口氣。這時,施太公和施恩疾步過來了,施恩道:“我們都擔心死了!兩位沒事真是再好也沒有了!”隨即好奇地問道:“不知知府大人為何前倨後恭啊?陳大哥給知府大人看的是什麼書信?”
陳梟便把書信取了出來,遞給施恩。
施恩一驚,“在,在下怎敢觀看?”
陳梟笑道:“又不是什麼秘密,有什麼不敢看的?看過之後,你就明白了。”
施恩抱拳道:“那在下恭敬不如從命了。”隨即從陳梟的手中接過書信,取出信紙看了起來。神色一驚,“這,這是蔡太師的親筆書信?”
陳梟微微一笑。
施恩連忙把書信折好,放回信封,然後雙手奉還給了陳梟,恭敬地抱拳道:“沒想到陳大哥竟然是蔡太師的親信,失敬失敬!”施太公聽了兒子的話,很是震動,感覺陳梟一下子變得高高在上了。陳梟笑了笑,把書信揣回懷中。
施太公,施恩兩父子趕緊請陳梟進門。陳梟吩咐了薛福、康銅幾句,便和武鬆跟隨他父子兩個進去了。
隨即,豐盛的酒宴擺了上來。施恩、施太公連向陳梟和武鬆敬了三杯酒。陳梟放下酒杯,打量了一眼他父子兩個,笑道:“兩位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兩人互望了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武鬆焦躁起來,嚷道:“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什麼話不能直說?”
施恩連忙抱拳道:“武大哥息怒。非是我們父子不直言,實在是這有求於人的事情不好開口啊!況且我父子兩個對於兩位大哥又沒有任何恩惠,這……”
武鬆沒好氣地道:“什麼恩惠不恩惠的!說吧,什麼事情?”
陳梟心裡有數,笑道:“有什麼隻管說。隻要我們辦得到,我們決不推辭。”
施恩、施太公很是感動,施恩道:“那在下就說了。是這樣的,”隨即施恩便把他在快活林經營酒肉店,生意如何紅火,後來蔣門神是如何把店子奪去的這些事情詳細說了一遍。最後抱拳道:“不敢瞞兩位大哥。在下之前是想請兩位大哥幫在下趕走蔣門神出這口惡氣,奪回就肉店。可是,可是以兩位大哥這樣的身份,在下這樣的想法可能太不切實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