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都監和張團練不禁大笑了起來,張都監道:“自然也少不了你的好處!”
……
陳梟從房間裡出來,四下看了一眼,走到守在拱門處的那個廂軍的麵前,問道:“你們張行隊長呢?”廂軍道:“去見都監大人了。”隨即指著拱門外道:“他來了。”陳梟扭頭看去,看見張行正按刀走來。陳梟立刻迎了上去,抱拳道:“張大人。”張行連忙回禮:“大官人。”陳梟道:“我有件事情想請教大人,不知道大人現在可方便?”張行笑道:“我也沒什麼事情,大官人有什麼事儘管直說。”陳梟請道:“請跟我來。”於是領著張行朝他現在休息的房間走去。
兩人一進門,陳梟就把房門關上了。
大約兩刻鐘之後陳梟和武鬆一道離開了房間,關上了房門。然後叫來幾個隱殺,讓他們守在門口,隨即兩個人領著幾個隱殺朝張都監所在的後堂走去。
來到後堂,看見張都監、張團練和蔣門神三人都在。陳梟抱拳道:“大人。”
張都監站了起來,回了一禮,笑問道:“大官人的手下都還好嗎?”
陳梟歎了口氣,皺眉道:“死了三十幾個,傷了二十幾個,情況不太好。”
張都監歎了口氣,皺眉道:“沒想到居然大喜的日子遇上這種事情!這真是天意弄人啊!”
陳梟看了看四周,不解地問道:“有件事情在下感到非常奇怪,今天既然是大喜的日子,為何山莊裡卻沒有一點喜氣的景象?”
張都監一呃,“這個……”下意識地扭頭看向張團練。張團練道:“哦,是這樣的,玉蘭雖然是督監大人義女,但畢竟隻是府中的歌姬,實在不能像平常人家嫁女那樣對待,還請兩位多擔待多擔待!”
武鬆冷冷地哼了一聲,聲音中包含著壓抑了許久的憤怒。
……
方恒站在閣樓上眺望著山莊外麵的三四百個土匪,憂心忡忡。他實在不能理解大人如今的做法,現在應當一麵準備戰鬥一麵派人向知府大人求援,怎麼能夠擺出如此輕忽的態度?
一個廂軍登上閣樓,來到方恒身後,抱拳道:“大人,陳大官人派人來請。”
“陳大官人?”方恒感到非常意外。隨即下了閣樓,見到了來請他的那個‘隱殺’。‘隱殺’抱拳道:“見過大人,我家主人有要事和大人相商,請大人跟我來。”方恒猶豫了一下,便跟隨他去了。
來到後堂,看見了陳梟和武鬆。方恒非常詫異,抱拳問道:“大官人叫我來,不知有何要事?”
陳梟也不回答,隻把一張寫滿字的紙遞給了方恒。方恒滿心疑竇地接過了書信,看了一遍,大驚失色,連忙抬頭問道:“這,這是真的嗎?”
陳梟微笑著問道:“難道這字跡和手印是假的嗎?”
方恒有些不知所措地道:“假倒不是假的,隻是,隻是這上麵說的事情實在讓人難以置信啊!”
陳梟道:“這是千真萬確的!也隻有這,才能解釋之前發生的種種詭異的事情!”方恒不是笨蛋,回頭想一想,不禁微微地點了點頭。
陳梟道:“你雖然不知情,然而事情一旦揭開,隻怕你也會被牽連進去。到那時,你這條命能不能保住都是個問題。這個罪名的嚴重性,我想你跟我一樣清楚。”
方恒麵色蒼白地的咽了口口水,抬頭看向陳梟,“我,我該怎麼辦?”
……
時間不斷地流逝著,不知不覺已經是午後了。
李繼龍看見山莊門口掛出來了一盞白色燈籠,冷冷一笑,一揮手,率領手下三百多土匪朝山莊湧去。
奔到門前,眾匪停了下來,李繼龍命人撞門。幾個小嘍囉立刻上前,一下子就撞開了院門,那院門好像都沒有上閂似的。李繼龍心裡有數,微微一笑,當即率領眾匪湧入了山莊。按照之前從張都監那裡獲得的情報,徑直從大廳左側的拱門往左邊的西跨院奔去。一大群人呼呼喝喝揮舞著刀槍一下子湧入了西跨院,隨即分散開,分彆闖進各個房間。
李繼龍閉著眼睛,等待著慘叫聲傳來。對於人臨死前的慘叫聲,他有一種變態似的嗜好,他認為那是世間最最美妙的樂曲,聽著總是讓人無比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