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榮一把將劉高推倒在地,冷聲道:“你一而再再而三含血噴人,真的當花某是好欺負的嗎?”劉高想起宋江的供狀,連忙坐起來,取出供狀,揮舞著大聲道:“我還有宋江的供狀,照樣能夠定你的罪!”
花榮不屑地道:“這樣的供狀任何人都做得出來,誰知道是不是你偽造出來陷害我的!”
陳梟站起來道:“劉知寨,你所聲稱的兩個重要的證人均莫名其妙的失蹤,單憑一紙所謂的供狀隻怕無法定罪。”
花榮道:“大人這話倒還算是公允之言。”
陳梟走到劉高身旁,蹲了下來,問劉高:“劉知寨,你還有沒有彆的什麼證據?”
劉高呆了半響,“沒,沒有了!”
陳梟皺眉道:“這樣的情況,你說知府大人會如何想?”劉高麵色一白,急聲道:“下官,下官絕對沒有誣陷他!”
花榮冷聲道:“無憑無據,不是誣陷又是什麼?”見眾刀斧手還圍著自己,憤怒地瞪眼道:“滾!”眾刀斧手嚇了一跳,紛紛抱頭鼠竄,劉高手下的這些人還真是上不了台麵的渣渣啊!
陳梟扶起劉高,劉高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陳梟歎了口氣,拍了拍劉高的胳膊。轉身走到花榮麵前,抱拳道:“花榮將軍,剛才真是得罪了。”
花榮瞥了一眼劉高,抱拳道:“大人言重了,我知道此事與大人無關。大人,要是沒有彆的什麼事情的話,末將便告退了。”說著便要離開。
陳梟握住花榮的手腕,微笑道:“不要著急。我還想擺一桌酒宴為兩位和解呢!將軍不會不給麵子吧?”
花榮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麵有不安之色的劉高,點了點頭。陳梟大喜,便握著花榮的手腕往外麵走去。黃信則請劉高一道離開了大堂。
陳梟在清風寨最好的酒館的包間裡擺下了一桌酒菜,黃信、花榮、劉高在座。陳梟滿斟了四杯酒,端起酒杯來,微笑道:“文武之間素有齟齬,這也算是我朝的常態吧。兩位看在我和知府大人的麵子上,喝下這杯水酒,儘釋前嫌如何?”
劉高連忙端起酒杯,一臉討好地看著花榮。
花榮卻沒有端起酒杯,扭頭對陳梟抱拳道:“按說,大人和知府大人的麵子末將不能不給!隻是這一次劉高欺人太甚,末將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陳梟點了點頭,“也難怪花將軍如此氣惱。”看向劉高,“劉知寨,你這一次是做得太過分了!文武之爭沒什麼,可是拿這種大逆不道的罪名做文章就過頭了!”劉高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陳梟道:“劉知寨,我看你就向花將軍賠個罪道個歉吧!畢竟這一次是你理虧在先啊!”
劉高無法,隻得端著酒杯離座朝花榮深深地鞠了一躬,苦大仇深地道:“老弟啊,這一次是我錯了,是我糊塗,是我混蛋!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陳梟微笑著對花榮道:“花將軍,我看劉知寨也算吸取教訓了,就原諒他這一次吧。”
花榮猶豫了一下,拿起酒杯來,把酒一口乾了。
陳梟哈哈笑道:“好了!兩位言歸於好,知府大人一定非常高興!”
……
花榮氣鼓鼓地回到家裡。花母和花小妹見狀,很是不解,花母問道:“兒啊,你為何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花榮心中煩惱,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花母見狀,更加憂心了,準備繼續詢問。就在這時,老管家奔進來,稟報道:“外麵來了一個人,就是之前來過的那個陽穀縣縣令,想要求見將軍。”
花榮眉頭一皺,“他來做什麼?”隨即問母親:“娘,他曾經來過我們家?”
花母點了點頭,“那是差不多十來天前的事情了,說是仰慕你,特來拜望你。”花榮感到有些意外。
花母對老管家道:“快把客人請進來。”老管家應了一聲,奔了出去。花母站了起來,對花榮道:“兒啊,你招待貴客,我和你妹妹到後麵去了。”花榮連忙抱拳拜道:“母親慢走。”花母在花小妹的攙扶下,從側門離去了。
老管家領著陳梟來到大廳之上。陳梟笑著抱拳道:“花將軍,冒昧到訪,還請恕罪啊!”
花榮請道:“大人請坐。”
陳梟在左首處坐了下來,花榮則在右首處落座。侍女送上茶水,然後退了下去。花榮問道:“不知大人大駕光臨有何貴乾?莫不是還懷疑末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