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梟看了一眼躍躍欲試的柴雲渺,稍作思忖,點了點頭。
……
陳梟閒著沒事,陪著慕容冰霜、潘金蓮和李瓶兒到城中最大的薛家脂粉鋪選購胭脂水粉。這薛家,是整個大宋最大的商賈之一,就規模和影響力而言,遠遠超過了之前的孟玉樓。在薛家旗下,經營著胭脂水粉,綢緞布匹,古玩奇珍,還有全天下最大的錢莊之一的通衢錢莊。這座薛家脂粉鋪坐落在留守府對麵十字街拐角處,是一座三層的高大木樓,其規模其氣勢在整個上京都可稱得上是首屈一指的。
那個掌櫃的是一個中年女子,年歲雖然不小,卻打扮的非常精致,頗有些風韻猶存的味道,正在那裡殷勤地為慕容冰霜三女介紹各種新到的胭脂水粉。三女對於麵前各式各樣的豔麗多彩馨香撲鼻的胭脂水粉表現出極大的興趣,不時與掌櫃的進行交談,並且在手背上進行嘗試。
陳梟跟在妻妾們身後,不時地插話發表意見,當陳梟發出讚歎的感慨時,她們總會流露出欣喜的笑容。
門口突然進來了兩個人。守在鋪子內外的女衛士和隱殺立刻警惕起來,目光都盯著那兩人。
那兩人一高一矮,穿著男裝,不過顯然都是女子假扮的。那個高個的顯然是主人,眉目如畫竟然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特彆是那身段,非常健美火辣,竟然和梁紅玉相比也不遑多讓,隻是皮膚與一般養在深閨的女子不同,有一點久經風霜的粗糙,膚色呈現出小麥似的色澤,氣質張揚,渾身上下仿佛都透出大海的味道。
那個高個女子見裡裡外外許多人都盯著自己,眉毛一揚,喝道:“都看著姑奶奶做什麼?”?眾隱殺和女衛士眉頭一皺,便握住了劍柄。
那女子冷笑一聲,解下掛在腰間的皮鞭,啪啦一聲抖開,又啪啦一聲朝最近的那兩個隱殺甩去。兩個隱殺躲避不及,右手手腕被抽了個正著,手腕上立刻出現了一道可怖的血痕,劇烈的疼痛讓兩個隱殺握不住劍柄了。
周圍的隱殺和女衛士見狀一驚,紛紛拔出長劍圍住了那兩個女人。那高個女人麵帶冷笑,絲毫不懼,矮個的女子立刻拔出了彎刀,臉孔上也沒有恐懼,隻有一種即將見血的興奮。
“都退下!”陳梟的聲音突然傳來。眾隱殺和女衛士稍稍退下了一些。
陳梟走到那兩個女人麵前,打量了她們一眼,問道:“這位小姐,為什麼攻擊我的手下?”
那女子傲然道:“姑奶奶樂意!”
慕容冰霜氣憤地道:“你這個女人真是太不講理了!無端傷人,可知已經觸犯了刑律?”
女子輕蔑地道:“法是人定的,姑奶奶可不信那一套!”慕容冰霜被氣得無言以對。李瓶兒沒好氣地道:“你知道你在跟隨說話嗎?”
那女子看了一眼陳梟,淡淡地道:“我管你們是什麼人,就算是皇帝老子姑奶奶也不放在眼裡!”“你……”
陳梟微笑道:“既然小姐傷了我的人,我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女子立刻拉開架勢,揚眉道:“那你們就一起上吧!”
陳梟嗬嗬一笑,擺手道:“不必不必,我一個人對付你們就足夠了!”女子氣惱地瞪著陳梟。
陳梟脫下外套,交到潘金蓮的手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我們去外麵吧,彆把人家的店鋪打壞了!”女子非常乾脆,立刻領著隨從出了店鋪,走到大街中央,轉過身來,傲然喊道:“來吧!姑奶奶倒要看看,你的手段是不是跟你的嘴巴一樣厲害!”
陳梟嗬嗬一笑,便準備出去。慕容冰霜有些擔心地道:“大哥小心啊!”陳梟微微一笑,“料也無妨。就陪她玩玩吧。”隨即走了出去。這時,發現有戲可看的百姓們紛紛圍攏過來,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女子抖開皮鞭,黑色的皮鞭就像一條蛇一樣撒開在地上。看見陳梟兩手空空,皺眉問道:“你的兵器呢?”陳梟笑著擺了擺手,“不必不必!刀劍無眼,要是傷了你這個美人的話,那可就大煞風景了!”圍觀的人群中響起一片哄笑聲,慕容冰霜沒好氣地道:“這個家夥,老毛病又犯了!”
女子以為陳梟輕薄自己,大為惱怒,冷哼一聲,揮起皮鞭朝陳梟打來。慕容冰霜三女都不懂武藝,見此情景都不禁變了顏色。陳梟輕鬆地側身避開,女子眉頭一皺,趕緊把皮鞭一拽,那皮鞭就像一條靈蛇般從後麵朝陳梟卷來。陳梟把頭一矮,那皮鞭又落空了。女子有些焦急起來,全速揮舞皮鞭,隻見那條黑色的皮鞭就如同遊龍一般在天空中飛舞,交織的大網不斷朝陳梟籠罩下去,可是卻每每被陳梟恰到好處地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