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轉到東京。
一個身著青色官袍四十多歲皮膚黝黑山羊須的官員來到蔡京的書房中,恭恭敬敬地行禮道:“下官拜見太師!”
蔡京抬起頭來,問道:“陳梟的家眷都沒有什麼異常吧?”原來這個官員是朝廷的一名監察官,他的職責就是監督陳梟的家眷,每天他都會前往陳梟在東京城中的上將軍府查問,若有異常會立刻上報。
官員道:“回太師的話,陳梟家眷都在家中,沒有任何異常。”
蔡京點了點頭,“很好,你可以下去了。”官員應了一聲,朝蔡京拜了拜,然後退了下去。
那官員剛剛下去,蔡京的大兒子蔡攸就匆匆忙忙地來了。拜見了父親,然後說道:“父親,我想到一個整死陳梟的辦法,還須父親幫忙!”蔡京沒好氣地道:“那潘金蓮已經被土匪劫去了,你乾什麼還要對付他?”蔡攸惡狠狠地道:“兒咽不下這口氣!他陳梟不過一介武夫,憑什麼跟兒子搶女人!”蔡京問道:“你想怎麼擺布他呢?”
蔡攸道:“兒已經想好了,可以多多地派給陳梟花石綱的任務,他如果完成不了,我們就告他怠慢皇命,治他大不敬之罪,如果他能完成,也必然會攪得地方民怨沸騰,我們便可乘機說他利用皇命巧取豪奪殘害百姓。總之不管他完得成任務還是完不成任務,都不得好死!”?蔡京撫著胡須讚賞地點頭道:“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兒子,果然智計不凡啊,這條計謀足可致他於死地!”
“父親答應幫兒了?”蔡攸欣喜地問道。
蔡京哼了一聲,“那陳梟實在是一個不識抬舉的東西!也罷,我就幫你好好擺布他一回,是死是活就看他的造化了!”
蔡攸大喜,“多謝父親!”
“啊切!”陳梟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正在陳梟麵前曼妙舞蹈的潘金蓮和李瓶兒連忙奔了過來,一邊一個扶著陳梟的胳膊關切地問道:“相公不舒服嗎?”
陳梟摸了摸鼻子,衝兩女笑道:“也不知道是哪個在背後罵我。不管他,你們繼續跳啊,我還沒看夠呢!”
兩女嫣然一笑,走到前麵繼續舞蹈起來。這潘金蓮和李瓶兒的舞蹈非常迷人,她們穿著幾乎是透明的紗裙,裡麵的層巒疊嶂深穀溝壑若隱若現格外誘人,那曼妙的舞姿將女人最原始的魅力展現無餘;秀發飛舞著,掩映著那嫵媚的雙眸和勾人的紅唇,她們的一顰一笑都把陳梟心中最原始的火焰勾引出來。
陳梟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與她們一起舞蹈,很快便摟抱在了一起,肢體交纏,耳磨廝鬢,笑語盈盈,沒過多久三個人都滾到了床上,放蕩的嬉笑聲響了起來。
……
第二天早上,全副披掛的陳梟領著幾個隱殺策馬來到城外一處軍營之中。這處軍營位於上京西南一座隱秘的山穀之中,規模不大,然而卻比其他的軍營更加戒備森嚴。在山穀的穀口就有警戒的哨兵,任何人沒有上將軍的令箭是決不能進入山穀的。
陳梟登上點將台,一旁的戰鼓聲轟隆隆大響起來,寂靜的軍營立刻響起鐵蹄的轟鳴聲,無數黑衣黑甲黑披風的騎兵迅速從四麵八方彙聚而來!如同百川彙海,除了鐵蹄轟鳴沒有任何雜音。
兩千戰騎迅速集合完畢,整整齊齊地列陣在點將台前。這兩千戰騎十分與眾不同,與其他騎兵相比,戰馬更加高大,騎士更加雄壯;一身黑色的特製軟甲護住軀乾,肩膀上是猙獰的貔貅護肩,後麵掛著黑色的繡著白色咆哮貔貅頭的披風,頭上戴著貔貅頭盔,麵孔幾乎都被黑巾蒙住,隻露出一對冷冰冰讓人遍體生寒的眼眸;手中握著黑沉沉的镔鐵馬槊,腰間跨著一柄腰刀,馬鞍邊掛著特製的騎兵弩和矢袋,那是一種專為騎兵製作的鋼弩,體積小巧,可以依靠馬鐙迅速上弦,它的箭矢軌道並不在弩具的上方,而在中間,是一個圓形的隧道,這樣可以保證弩箭在顛簸的馬背上不會掉落下來。
這支與眾不同的戰騎,仿佛一群正在磨礪爪牙的蒼狼,散發出一種讓人心悸的可怕氣勢。
陳梟看著麵前這支戰騎,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朝旁邊的軍官看了一眼,後者立刻舉起右手,猛地一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