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這樣的局麵,一來是因為燕雲軍的威力和陳梟胸襟氣魄,二來,也是更重要的原因,王慶自打稱王以後,橫征暴斂暴虐不仁,其麾下將士人人自危,於是縻貹馬犟這第一塊多米諾骨牌倒下後,便引發了連鎖效應。
這一路而來,陳梟的手下不僅增加了許多王慶方麵的猛將,還多了一位名傳千古的悍將,楊再興。這是一個非常年輕的男子,正像縻貹所說的那樣,還不到二十歲,英俊高大,體格雄偉,國字臉,刀子眉,平時就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極具侵略性的威猛氣勢,一般人都不敢坐在他身邊。他是跟隨縻貹來的,陳梟一看見他就大為喜悅,稍稍交談之後便封他做了玄甲軍的統製官。
陳梟率領大軍進抵雲安軍城下,縻貹策馬到城下,揚聲喊道:“我是縻貹,爾等轉告楚王,除雲安軍外,所有州縣均已反正,若早早開城投降,還可保住身家性命,否則一旦城破,必將粉身碎骨!”
城頭上的軍將多半認識縻貹,見縻貹來傳話已經吃了一驚,隨即聽了他的言語,更是驚慌失措。
有人將縻貹的言語傳入宮廷。眾文武聽了這番話,驚恐不已,高坐上首身著龍袍的王慶異常氣憤地罵道:“叛徒!叛徒!”
王慶的舅子段二是個無賴莽夫,當即叫囂道:“我們出去和他們拚了!”
龔端連忙道:“不可不可!”龔端不是被俘了嗎,這麼會出現在這裡?原來是陳梟把他放回來了,陳梟覺得留著他沒有用,殺了他又沒必要,便將他放了回來。
龔端朝王慶抱拳道:“大王啊,臣在西京親眼目睹了燕雲軍的厲害。如虎狼下山,如山洪爆發,天威蕩蕩,不可阻擋!如果各州各縣沒有望風而降的話,還可以一拚,如今隻怕根本沒有勝的可能了!為今之計隻有兩條路可走,要麼投降,要麼突圍出去各自逃命,是生是死就看造化了!”
段二沒好氣地吼道:“你是在替陳梟說降嗎?”
龔端連忙對王慶道:“師傅啊,我對你的忠心天日可表,我說這些完全是為了大家的身家性命啊!”一直沒做聲的寇炎出列,抱拳道:“龔端大人所言極是,西京之戰時下官也在場,燕雲軍兵鋒銳利不可擋!我們憑借雲安這座孤城是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住的!下官以為,楚王應當突圍離開雲安軍,靜待時機圖謀再起。”
一些文武大臣附和,另一些則激動地反對,大殿之上吵成了一鍋粥。
本就心情煩躁的王慶更加惱火,吼道:“都給我閉嘴!”
大殿裡立刻安靜了下來。
王慶道:“此事再議,都退下吧!”眾文武朝王慶拜了拜,退了下去。
王慶回到後麵,麵對著無數的嬌娃美女,卻完全沒有了往日那樣的心情。曾幾何時,他意氣風發,建立了楚王宮殿,選取民間無數美女充實後宮,從此整日裡泡在脂粉堆中,纏綿銷魂,好似神仙一般。然而這一切如今仿佛變成了鏡中花水中月!
兩個身著宮裝的美麗女子看見了王慶,眼眸一亮,連忙過來盈盈行禮。王慶回過神來,看著眼前這兩位美人,一股邪火直衝腦門,一把抓住其中一人,痛吻了下去,隨即右手抓住她的裙子一把拽了下來,竟然就在大庭廣眾之下交尾起來。周圍的妃嬪宮女太監目瞪口呆!
……
夜幕降臨了,城牆上的官兵心懷忐忑地看著城外燕雲軍的軍營,沒有人說話,沒有人有說話的心情;城中不時傳來百姓的哭泣之中,整個城市都彌漫著一種恐懼的氣氛;段二等人依舊在叫囂要與宋軍決一死戰,這讓大家更加不安了。
寇炎領著一支兵馬來到西城門口,城門校尉見狀連忙迎了上來,抱拳問道:“寇大人到此,不知有何吩咐?”
寇炎道:“大王命我來此巡查,把守城門的所有軍卒都集合起來,我要宣讀大王的命令。”
校尉聽說大王有命令下達,不敢怠慢,連忙命令城門眾軍集合。一百多號人集合了起來,都顯得無精打采的模樣。
寇炎問道:“都集合了嗎?”
“回大人的話,城門守軍都在這裡了。”
寇炎點了點頭,“很好!”語落,突然朝一側一閃,他身後的軍士立刻上前,舉起弓弩就射擊。百多個士兵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被射倒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被衝上來的人給砍死了。
寇炎奪取了城門,當即命人把城門打開,發出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