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梟站了起來,走到窗戶邊,望著窗外,陰雲密布的天空。轉過身來問道:“你們是怎麼安排他們的?”
“暫時將他們安置在城中一座先前閒置的府邸中,派人晝夜監視,同時限製他們的自由行動。”
陳梟點了點頭,“你們做的很好!暫時就這樣,具體怎麼處置,等我回去後再說!”“是。”
陳梟想了想,“如果在此期間,他們有什麼異動的話,立刻拿人!”“敢問主公,何為異動?”“試圖離開上京,試圖與人接觸,凡是有可能對我們造成妨害的行為都屬異動!”“屬下明白了。”
陳梟走到書桌前,拿起先前就寫好的一封書信交給了左謀,“這是接下來的行動方略,回去交給教頭。”左謀應諾一聲,雙手接過書信。
視線轉到宋東京城。
這天中午,東京汴梁陽光明媚,東大街上萬人空巷,花瓣漫天飛舞,在人們的歡呼聲中,童貫等人全部朝服,昂揚著頭顱,騎著披紅掛彩的戰馬遊街。
不久之後,以童貫為首的十幾名將領,來到紫宸殿拜見皇帝。此時,朝堂之上一片喜氣,皇帝和文武官員全都滿臉笑容。
“諸位愛卿辛苦了!”皇帝微笑道。
童貫大聲道:“為陛下就是肝腦塗地也是榮幸,何況區區征伐之苦!”
皇帝龍顏大悅,“愛卿果不愧為國之棟梁啊!諸位愛卿快快平身吧!”
眾人站了起來。
蔡京出列抱拳道:“陛下,如今田虎、王慶、方臘三大賊寇儘數剿滅,該是剿滅最後一夥賊寇的時候了!”
皇帝不解地問道:“何來最後一夥賊寇?”
“就是宋江一夥梁山賊寇!”
宿元景、宗澤聞言大驚,宿元景立刻出列,急聲道;“陛下,宋江等人雖然曾為匪寇。然而早已經接受朝廷招安成為朝廷官軍,怎麼還能將其視為賊寇呢?況且宋江等人自歸順朝廷以來,征田虎,討方臘,功勳卓著,朝廷不僅不論功行賞,反而欲加罪殘害,天下臣民將怎樣看待朝廷,怎樣看待陛下呢?”
皇帝深以為然。
孔一達跳了出來,“哼!賊寇之屬,賊性難改,早早除去免生禍患!”
宗澤忍不住道:“孔大人這話恐怕不恰當吧!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孔大人為何要如此不留餘地?這豈不是要逼迫那些失足為匪的人永遠與朝廷對抗下去?”孔一達瞪眼道:“你懂得什麼?竟敢與我辯駁!”
宿元景朝皇帝抱拳道:“陛下,請對梁山眾頭領論功行賞,以安撫天下!”
王輔出列道:“若讓這些賊寇居於要職,乃是國家大患!陛下三思啊!”蔡京立刻道:“王大人這話說的極是!”朝皇帝一抱拳,“陛下,為我大宋安危計,絕不可讓賊寇之屬竊據要職!他們如今立下的功績,不過是折抵先前的罪過罷了,何必嘉獎!”童貫、高俅、楊戩等人紛紛附和。
皇帝覺得蔡京說的也很有道理,於是道:“那麼就敕封宋江為武德大夫,盧俊義為武功大夫,賜邸京城。其餘眾頭領及軍校士卒就賞賜一些金銀綢緞,他們願意留在軍中就留在軍中,不願留在軍中就任其自去吧。”
宗澤憤然道:“如此豈不寒了天下壯士之心!”
皇帝麵露不悅之色。
高俅斥道:“宗大人,你這話太不恰當了吧!梁山人馬所立功績,不過折抵前罪罷了,陛下還格外賞賜,已經是天恩浩蕩了,如何叫寒了天下壯士之心!”王輔冷笑道:“宗大人莫不是拿了梁山賊寇的好處,所以才替他們說話?”
宗澤大怒,“宗某一心為公,此心可對天地日月!倒是你們這些人,分明曾派人向宋江等人索賄,被拒後便在此大放厥詞陷害忠良,奸佞之屬,誤國誤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