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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隆的戰鼓聲大響起來,呐喊聲一下下直衝雲霄,五萬燕雲軍組成一個巨大的雁形戰陣,步兵重騎兵居中,輕騎兵居兩翼。
山上突然響起一聲號炮,隻見萬餘金軍戰騎奔湧而下,揚起漫天煙塵,迅速來到燕雲軍前方四百步處嚴陣以待。緊接著,山上旌旗滾滾,刀槍流水般滾下山來,在戰騎後方結成戰陣,隨即戰騎分開,退居兩翼。緊接著,一簇旌旗簇擁著五六員戰將來到軍前。為首的那個中年壯漢就是奉聖州刺史達魯,兩邊各有幾員戰將,個個身披重甲手持銳兵,氣勢彪悍,從左到右依次是狼皋、兀泰、爾雅、草氽、和辰。
達魯拿馬鞭指著陳梟喝道:“你這個漢人,真正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居然敢犯我疆界!懂事的早早下馬受縛,免得待會兒身首異處!”
陳梟笑了笑,扭頭問身邊眾將:“你們誰願意下場挑戰?”這次隨陳梟出征的戰將有梁紅玉、瓊英、扈三娘三員女將,還有楊再興、李應、穆弘、厲天閏四員悍將,此時聽見陳梟詢問,都禁不住蠢蠢欲動,卻是女將梁紅玉搶了先,駕胭脂馬提梨花槍馳出軍陣,來到兩軍之前,厲聲挑戰:“爾等金狗,誰出來送死?”
金軍將士大怒,達魯左邊一員悍將提著大斧策馬而出,正是草氽,來到梁紅玉麵前十幾步處,勒住馬。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梁紅玉,哈哈大笑道:“南朝真是無人了!居然讓一紅妝女子為將!美人兒,我可真不忍心傷了你,不如跟了我吧,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享不儘的榮華富貴!”金軍那邊大笑起來。
梁紅玉大怒,當即策馬朝那個草氽奔去。草氽見狀,連忙策馬迎了上去。兩馬相交,兵器並舉,梁紅玉的速度卻快了一線,隻見梨花槍瞬間洞穿了草氽的胸膛,草氽慘叫一聲,四腳朝天摔下馬去。金軍將士全都傻眼了,沒想到那個美豔的女子居然如此厲害!燕雲軍方麵齊聲呐喊,士氣如虹!
達魯身邊的悍將爾雅道:“草氽太大意了!末將去為他報仇!”語落便策馬衝出軍陣,挺槍直朝梁紅玉殺來。梁紅玉勒馬迎戰。隻見兩騎糾纏在一起惡戰不休,上麵兵器蓋頂旋舞,下麵八隻馬蹄繚亂,兵器撞擊的大響不絕於耳,兩人大戰二十餘會合不分勝負。
就在這時,金軍陣中兀泰突然馳出軍陣來夾擊梁紅玉。穆弘當即策馬而出,接住兀泰廝殺。
金軍陣中狼皋、和辰雙雙策馬而出,瓊英、扈三娘、厲天閏當即出陣。瓊英扈三娘迎上狼皋,厲天閏迎上了和辰。
戰場之上,隻見雙方九員戰將混戰成一團,槍來刀往,斧飛劍砍,鏗鏘大響不絕於耳,怒吼聲和著嬌叱聲。
扈三娘趁著瓊英與狼皋鏖戰的時機,脫出戰圈,從馬鞍邊解下紅綢索套,朝正和瓊英大戰的狼皋拋了過去。狼皋猝不及防,被紅鎖套兜了個正著,登時不能動彈了。大驚之下,隻聽見麵前一聲嬌叱,慌忙抬頭看去,赫然看見瓊英的方天畫戟呼嘯著橫斬而來!狼皋嚇得亡魂皆冒,來不及反應,隻見方天畫戟橫斬而過,一顆血顙飛上了天空,無頭屍體從一側摔落戰馬。與此同時,和辰被厲天閏一槍挑飛了出去。轉眼之間,金軍連損兩員悍將。
兀泰、爾雅心驚膽戰,慌忙勒轉馬頭逃命。幾員燕雲軍悍將窮追不舍,瓊英拔出腰間的一柄飛刀,對著爾雅的後背猛地投擲過去!隻見寒光一閃,飛刀正中爾雅背心,爾雅慘叫一聲摔下馬來。
陳梟見眾將取勝,當即下令全軍掩殺。
隻見燕雲軍戰旗前指,五萬燕雲軍怒吼著席卷而去。心慌意亂的金軍一觸即潰,奔上山去。燕雲軍乘勢攻山,山上卻突然傳來轟隆隆的雷鳴巨響,隻見無數的滾石檑木山洪一般傾瀉而下!燕雲軍躲避不及,當場就被衝倒了四五百人。燕雲軍暫退,退到山下重整隊形。
陳梟策馬來到軍前,抬頭眺望眼前的雞鳴山。這雞鳴山真是險峻非常,兩側高山全都是削壁千仞的懸崖,隻有正麵的山坡可以上山,可是也極為陡峭,守衛者根本不需要費太大的力氣,隻須要把石塊和圓木推下來,進攻者就無法前進了。陳梟皺了皺眉頭,扭頭對眾將道:“後退五裡下寨!”
於是燕雲軍後退五裡紮下營寨,戰鬥告一段落。
夜晚,金軍大帳中,兀泰感慨道:“燕雲軍果然名不虛傳,那些悍將一個比一個厲害,我們四員悍將轉眼之間居然就全部死在他們的手中!”達魯冷笑一聲,“厲害有個屁用!這雞鳴山山勢險峻,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隻要我們緊守住此地,他們就寸步難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