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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聲立刻停止了,隨即房門吱呀一聲推開了,兩個宮女踩著碎步走了進來,跪下請罪道:“奴婢吵著公主了,請公主治罪!”
“算了。你們在說什麼呢?”
一個宮女連忙道:“我們在說燕王殿下新做的歌賦呢?”趙麗華一聽陳梟有新歌賦了,登時來了興趣,“是什麼歌賦?快說來我聽?”另一個宮女道:“名字叫做《霸王彆姬》,奴婢們記不全,隻能大概地唱給公主殿下聽!”趙麗華點了點頭。宮女想了想,按照自己的記憶清唱了一遍,雖然有些地方沒有記清楚,不過大體還是不錯的,而且由她這樣一個小姑娘唱來,有一種與陳梟所唱時完全不同的韻味,不像是霸王的角色,倒像是虞姬的角色,纏綿婉轉,哀怨非常。
趙麗華回味良久,感歎不已,情不自禁地喃喃道:“你用柔情刻骨,換我豪情天縱!如此英雄美人的佳話實在是令人向往啊!”隨即不解地問道:“燕王他怎麼會突然做了這樣一首歌賦了?”
一個宮女道:“聽說是燕王做給耶律夫人的。”
趙麗華秀眉一皺,胸中沒來由地湧起滔天怨憤。哼了一聲,沒好氣地道:“我要睡了,你們出去吧!”
兩個宮女不明白公主怎麼突然生氣了?不敢多問,應了一聲,退了下去,把房門輕輕地掩上。
趙麗華躺了下去,拿被子蒙住了腦袋。
……
“偽齊再一次大敗,嶽家軍僅僅以五萬兵馬七戰七捷殲滅偽齊軍二十餘萬,尤為引人矚目啊!”左謀笑道。此刻,陳梟、左謀、錢樂天、耶律特裡、耶律寒雨正在留守府的書房裡議事。
陳梟微笑道:“嶽家軍果然沒有讓人失望!我看這嶽家軍的戰鬥力可與我們燕雲軍相提並論了!”
耶律寒雨微笑道:“這怎麼一樣呢!嶽家軍雖然可稱得上是天下強軍,可是卻受製於懦弱的趙宋朝廷,我看不僅發揮不了應有的作用,隻怕將來的下場還會非常的淒慘!”
陳梟想到風波亭事件,不禁皺眉點了點頭。耶律寒雨歎了口氣,“其實宋庭從來就不缺能征善戰的將軍和士兵,他們的問題在於皇室。皇室少了一口氣,缺了一根骨,所以趙宋雖然總有強兵猛將,卻終究毫無作為,連石敬瑭時期失去的燕雲十六州都無法收回!”
“小姑說得對極了!趙宋的問題就在於少了一口骨氣,缺了一根傲骨!”
陳梟皺眉道:“照你們的意思,豈不是趙宋朝廷不可能北伐了?”耶律寒雨微笑道:“人的本質是改變不了的!我感覺趙構目前的心思應該是,金國新皇即位,國內人心不穩,可以趁此時機與金國議和。”陳梟嗬嗬笑道:“這難道不是大舉北伐的大好時機嗎?議和,那也太不可思議了!”
耶律寒雨道:“既然你不信,不如我們就打個賭如何?”
“好啊,小姑想賭什麼?”
耶律寒雨美眸瞟了陳梟一眼,微笑道;“我現在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陳梟笑道:“小姑真是狡猾啊,這豈不是開了一張空白支票嗎?好,隻要是我做得到的,我都答應你!”耶律寒雨嫣然一笑。
視線轉到金國朝廷。
金國朝廷得知偽齊又大敗虧輸的消息後,大為氣惱。完顏杲道:“立他劉豫,本來是想以漢人製漢人,讓他們互相攻伐,我們好坐收漁人之利!卻沒想到這個劉豫實在無用,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大敗虧輸,白白讓南宋和燕雲奪回了許多土地!還不如廢掉劉豫,咱們金國直接統製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