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兀術點了點頭,“皇姑所言極是!可是如果有大好時機的話,我們是不是也不應該放棄呢?”
完顏青鳳眉頭一皺,“什麼大好時機?”
金兀術不答反問:“如果那陳梟突然暴斃,對於我們大金來說可是絕好時機?”完顏青鳳嚇了一跳,“什麼意思?”金兀術微笑道:“皇姑回到中京後想必就能得到消息了,到時自然就清楚了!”完顏青鳳一臉狐疑地看著金兀術,心裡不由得替陳梟擔心起來。
今天,陳梟的事情特彆多,各地各方麵的季度報告一股腦地彙總過來,令他有一種應接不暇的感覺。在書房裡一直忙到半夜,感覺頭暈腦脹的,於是放下報告,站了起來,走出了書房。冷冷的夜風迎麵吹來,令陳梟昏昏沉沉的腦袋立刻清醒了不少,情不自禁地深吸了口氣。
此時,夜深人靜,連蟲鳥的叫聲都絲毫不聞,感覺好像天地間就隻有自己一個人一般。
左邊突然傳來輕柔的腳步聲。陳梟循聲看去,隻見潘金蓮端著一個湯盅踩著碎步過來了,李瓶兒緊隨在側。陳梟感到心裡暖暖的,這段時間以來,潘金蓮和李瓶兒總是如此,總在他最疲憊的時候捧來她們精心熬製的參湯,湯的滋味自然沒的說,不過更讓陳梟感動的卻是她們的那份心意。潘金蓮李瓶兒和耶律、慕容同樣深愛著自己,不過相比於那兩個出生豪門的女子來說,潘金蓮和李瓶兒顯然更加細心體貼一些。
潘金蓮看見了陳梟,嫣然一笑,“夫君,我和瓶兒給你熬了參湯!”陳梟感到十分窩心,柔聲道:“這麼晚了,你們應該休息了!”李瓶兒笑道:“夫君這麼辛苦,我們怎麼能自個兒去休息呢!睡也睡不安穩呢!”陳梟感歎道;“你們啊……”
三個人回到書房中,潘金蓮放下湯盅,親手為陳梟盛了一碗,然後遞給陳梟,“夫君快趁熱喝吧!”陳梟接過湯碗,微微一笑,吻了一下潘金蓮的紅唇,便咕嚕嚕喝起參湯來,兩三下便將一碗參湯灌下了肚。李瓶兒也盛了一碗參湯遞了個過來,“夫君再喝一碗吧!”陳梟嗬嗬一笑,放下空碗,接過李瓶兒遞來的湯碗,也是幾大口乾了。長長地吐了口氣,讚歎道:“真好喝啊!”兩女開心地笑著。
陳梟突然感覺小腹十分疼痛,不禁眉頭一皺,“怎麼肚子這麼疼啊!”兩女一愣。陳梟感覺肚子越來越疼,竟然好似刀割槍戳一般的疼痛,陳梟忍不住痛哼了一聲,身體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兩女見狀,十分吃驚,趕緊把湯盅放下,一左一右扶著陳梟走到座位前坐下。潘金蓮見陳梟疼得冷汗直流,不禁慌了手腳,“這,這是怎麼回事啊?”李瓶兒看了一眼湯盅,皺眉道;“會不會是我們的湯……?”潘金蓮心頭一驚,“怎麼會呢?大師說這副藥的藥性很緩和的啊,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呢?”
陳梟感覺到不對勁,忍著疼痛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兩女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模樣。
陳梟突然噴出一口鮮血來。兩女見此情形,徹底嚇傻了。陳梟氣喘籲籲地道:“我,一定是中毒了!快叫醫官,叫王老誌!”隨即便暈了過去。兩女回過神來,慌忙上前抱著陳梟呼喊。外麵的衛士們聽到書房裡的動靜不對勁,立刻奔了進來,看見陳梟竟然滿嘴鮮血地昏倒在椅子上,全都大驚失色,一名飛鳳衛急聲問道:“夫人,主人怎麼了?”潘金蓮哭泣道:“大哥,他,他中毒了!”眾飛鳳衛大驚,小隊長連忙令手下人去叫醫官,並且通知各位夫人們。
耶律特裡、慕容冰霜被飛鳳衛的叫喊聲驚醒了。隨即貼身婢女心急火燎地奔到床邊,急聲道:“不好了,主人中毒了!”耶律特裡、慕容冰霜聽到這話,大為震驚,也顧不上梳理穿衣了,披上一件長袍就奔了出去。見到了來報訊的飛鳳衛,簡單問了一下之後就朝書房奔去。
來到書房時,隻見大哥正仰躺在書桌後麵的床榻上,緊閉雙目,嘴角處有血跡,已經不省人事了,兩個醫官正手忙腳亂地施救!兩女隻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差點暈了過去。耶律特裡趕緊讓自己平靜下來,急聲問旁邊的女衛士:“有人去請王老誌嗎?”女衛士搖了搖頭,“沒有!”耶律特裡瞪眼喝道:“還不快去!”女衛士趕緊應諾一聲,奔了出去。
王老誌半夜裡被急促的砸門聲給吵醒了,心裡難免有些懊惱。然而一聽說教主身中劇毒危在旦夕了,卻不禁大驚失色。慌忙裹上一件外套,帶上他的那一套銀針便跨上馬朝城裡飛奔而去。王老誌並不住在城裡,而是住在城外的忠魂殿裡。
一趕到書房,隻見教主躺在床上,兩個醫官正在施救,眾衛士都不知所措的樣子,四位夫人則在不停地垂淚。四女見王老誌來了,都不禁一喜,紛紛迎了上去,耶律特裡急聲道:“快救大哥!”
王老誌疾步走到床前,兩個醫官趕忙退了下去。王老誌檢查了一下陳梟的情況,眉頭一皺,喝道:“準備熱水,燒火!”眾女衛士立刻奔下去準備。王老誌把自己銀針袋鋪在床邊,抽出一根銀針開始為陳梟施針。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